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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雪枝被王氏责备,指到宝扇身边,心中的不满再也不敢显露在脸上,但总想着用她的消息换些好处,也该多辛苦辛苦,看身心疲惫后,还能否分出心神关注她的举动。
待雪枝离开后,宝扇随意找了个在偏院伺候的小丫鬟,几句旁敲侧击,便问出了自己想要的讯息。
萧与璟极擅凫水。
那他不喜水泽,便不会是因为惧怕。
在扬州城内,姆妈请来过讲说奇闻异事的说书人,为她们添些趣味。其中便有一个鲛人的故事——诚心祈求,小鲛人便会出现,助祈愿人愿望成真。
这般传闻,身为饱读诗书的状元郎应该是不信的,可他却偏偏相信了,那这个故事便不是他现如今听到的,大概是最懵懂无知的儿时。
萧与璟的儿时……
宝扇心中的猜测渐渐清晰。
原是有心病之人。
萧与璟行事极为认真,在公务上尤其明显。他朱笔一圈,随后便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行蝇头小楷,字体如同豌豆般大小,却看得清笔画勾连,隐隐带着其特有的风骨。字如其人,在同僚们眼中,萧与璟待人温和,落笔写字,却极其冷峻,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萧与璟整理好几卷书册,一直微凝的眉峰才缓缓松开。他将羊毫笔放在端砚上,手臂抬落之间,从袖口掉落细长丝带。眼瞧着那绾色丝带就要坠落于端砚中,被墨汁沾染上痕迹,萧与璟伸出手掌,将丝带握在了手心里。
他伸开手掌,却发现这不是一条丝带,而是女子的腰带,昨日荒唐,被他缠绕在手腕上,彻夜未曾取下来过,今日忙碌于公务,竟然也没察觉。萧与璟眉峰中沟壑起伏,将手心的腰带展平,微风吹起,腰带更显得飘逸,几乎要从萧与璟手中飘走。
萧与璟握紧手心,将绾色腰带牢牢抓住。他眉眼中尽是不解:这样细的一条腰带,是怎么悬挂于腰间。
白腻纤细的腰肢在他脑海中浮现,萧与璟猛然一惊,如此袅袅细腰,自然是能够系上的,是他见识浅薄。
下值时,热情的同僚意欲揽上萧与璟的肩膀,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。
“可要与我们同去饮酒作乐。”
萧与璟淡淡笑道:“家中诸事,实在难以抽身。”
同僚还欲再劝,但瞧着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