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之时,手掌便想要伸出,但被他的理智强硬地按耐住。见宝扇此时的可怜模样,身子轻颤,想必是哭的狠了,萧与璟手指摩挲,就要为宝扇擦拭掉眼角的泪珠。宝扇却突然抬起头,她眼尾泛红,仿佛染上了薄薄一层胭脂色。绵软无力的声音响起:“萧郎不能尽兴,妾身心中有愧,萧郎迁怒妾身,也是应当的。”
说这话时,宝扇眼眸中还挂着盈盈水光,异常潋滟生姿。这番楚楚可怜的作态,若换作任何一个心性不坚定的男子,定然会痛彻心扉,狠不得自己责罚自己,以换的美人展露笑颜,再于心中,好好唾弃一番自己:这种私密之事,怎么能迁怒到宝扇身上,还不是自己一响贪欢,沉醉其中,不懂节制,才使得心中生出的旖旎念头,不能得到疏解。
萧与璟心底觉出几分不自在,薄唇轻启:“无妨。”
刚才想要伸出的手掌,也被萧与璟收回,顺势按在了金蚕丝织成的软枕上。
这软枕本应该异常绵软,但萧与璟的手掌按上以后,却觉出几分异样——怎么会有硬物。
宝扇轻颤着鸦羽般的眼睫,轻声呼道:“萧郎不可!”
但萧与璟行事敏捷,已经掀开了金蚕丝软枕,枕头下果真不出所料,放着一方方正正的硬物,是本小书册,比之如同的诗书经义,要单薄许多。
宝扇见状,知道事情已经无丝毫转圜的余地,低垂着脑袋,仿佛被风霜雨雪摧残过的娇嫩花朵。
萧与璟手指微动,翻开掌心的书册,视线所及,极其简单——不过是两个画法拙劣的小人,彼此叠合……
这竟是一本春闺戏图。
画技只能称得上末等,但花样迭出,多有奇思妙想……
真是污秽至极,不堪入目!
萧与璟合上小书册,本就凉薄的眉眼,更添了几分寒意,仿佛数九寒冰,几欲将人冻伤一般。
“哪里来的?”
只听声音,分辨不出萧与璟是否生出怒气。
宝扇声音怯怯:“是姆妈给的,让妾身多学点,也能留住萧郎。”
萧与璟面容冷峻:姆妈?又是那个将宝扇当扬州瘦马豢养卖出的牙婆。不仅将宝扇养的如弱柳扶风,只能依靠他人才能过活,还意图教会她这些痴缠人的手段。
想要凭借床榻秘事,将男子绑在自己身边,在萧与璟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