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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湖中未曾喂养过鱼虾,因此湖水和其表面一般,澄净清澈,无丝毫异味。宝扇浑身都被湖水打湿,带着微微清冽的凉意。萧与璟将她揽腰抱起,褪掉她脚上的绣鞋,露出粉白的玉足。
周身的粘腻让人觉得不舒服,唯有温泉池中的暖水,才能尽快驱散冷寒,带来暖意。因此萧与璟贴心地将身上的衣裳尽数褪去。当手心放置着一朵沾染水汽的花朵时,亲手剥开粉白柔软的花瓣,露出娇嫩的花蕊。如月光般皎洁,泛着银色光辉的身子,渐渐没入温泉池水中,将每一寸肌肤渐渐温暖。宝扇仍旧紧扣着萧与璟的肩膀,原本还算清醒的意识,被柔和的泉水扰乱,渐渐变得意识迷蒙。
细碎的轻啄,落在宝扇的耳尖。不知是温泉池水的热气弥漫所致,还是心中的羞涩在作祟。宛如软玉般的耳尖,泛起丝丝红意。温泉池水仿佛被人所掌控,耐心且体贴地滑过柔弱不堪的身子,泉水在腰窝处流连驻足,紧接着向上攀沿。冬日雪景中,有白雪皑皑,朱果红梅,美不胜收。
带着凉意的清冷声音,在宝扇耳边响起,仿佛和温泉池水中弥漫的雾气交织在一起,如梦似幻,叫人分辨不清是何种用意。
“自你进府之时,定然听说过我的过去。”
宝扇身子轻颤,足下微微发软,只能依偎在萧与璟的胸膛,才能勉强支撑自己站立。
“妾身听过。”
萧与璟瞧着怀中柔若无骨,乖顺至极的美人,眸色渐渐加深,看似平静无波澜的双眸,仿佛有黑色的浪涛在翻滚叫嚣。他似是诱哄,又像是疑惑,声音带着几分缥缈:“你我若是得以幼时相见,可否会同罗娘子一般,给予一饭之恩?”
即使萧与璟试图遗忘,时至今日也不得不承认,幼时落魄不堪,唯有罗娘子施舍过的馒头,成为他暗无天日的生活中,拥有过的丁点温暖。对于罗娘子和她身旁的老嬷嬷,耍弄的手段心机,肆意散播的足以给他带来污名的传闻,萧与璟并非丝毫不知。无人教会他读书写字,他只能偷偷溜到私塾中,躲在墙角下,听夫子讲“之乎者也”,被私塾中的人发现后,他们眼神中带着嘲弄不屑的目光,嘴中念叨着“晦气”,手中紧握棍棒,将他驱赶出去——萧与璟辨认的出,那是驱赶流浪猫狗的棍棒。萧与璟对待罗娘子,有近乎放纵的包容,他似乎是想向什么人证明:他铭记着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”。
可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地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