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宝扇眉眼满是警惕与抗拒,轻声笑道:“为何如此惧怕我?”
宝扇轻轻摇首,声音柔柔:“不是惧怕,男女有别,白师兄还是快快离开罢。”
白季青才不相信她这番话,语气意味深长道:“若是今日来的是大师兄,你还会这般赶他走吗?”
宝扇脸色越发苍白,雪似的小脸,让人瞧了便心生怜惜,不忍说出重话。即使白季青心里清楚,宝扇并不如外表这般单纯可怜,不然也不会表里不一,刚接受了小师妹的示好,转头便将清粥打翻在地。可面对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,白季青也难免心尖发软。他声音温和,带着丝丝蛊惑。
“你喜欢大师兄什么?云凝峰大弟子的身份,或是天纵奇才的名号?世间门种种,如同白驹过隙,稍纵即逝,与其追寻一个冷心冷情的武痴,不如享受金玉珠宝,绫罗绸缎。”
白季青意有所指,宝扇几乎要被他高大的身影,不断向前的脚步,逼至角落。宝扇轻垂下眼睑,思绪转动,便想出了脱解之法。
她纤细的身子,如同秋日落叶,轻飘飘地坠落。
白季青实在太过古怪,她若是在清醒之时,难免要直面他,甚至要被他当作物件玩弄。不如轻轻倒下,当作意识不清,在云凝峰的许多时日,宝扇听百味说过,白季青在俗世中,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,看行为举止也是受过教养。这般的人,会强取豪夺,肆意妄为,却不会在旁人昏迷之际,趁人之危。
白季青揽上那纤细的腰肢,心中感慨:这般细腰,果真如同他猜想的一般,滋味美妙。白季青垂首,看着宝扇苍白如纸的面容,眼神晦暗幽深,最终还是将宝扇放回了床榻上,重新点燃了焦炭。
赤红的火光,映照着白季青的脸庞,他敛眉沉思,像是想到了什么新主意。
水牢中。
谢文英四肢被沉重的铁链束缚,劲腰之下,全部都浸泡在寒凉的潭水中。水牢中的水,是和清风潭相通的,清澈寒冽,冷意深入骨髓。谢文英后背的伤口,尚且未曾痊愈,此时被潭水一浸泡,细长的伤痕张开猩红的缝隙,丝丝血痕,流入潭水中。
生长于皇室中的白季青,极其擅长操纵人心。一开始的计谋,不能过于完美,否则便会引人生出疑惑,认定谢文英是清白的,是有心人故意为之,才设下这般周全无瑕疵的计谋陷害。白季青留下线索,将矛头指向谢文英。最初之时,云凝峰众多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