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寒意的话语,以为是自己的惑人法子太过愚笨,被容昭识破,而且招惹了他的嫌弃。
宝扇下意识地想要抓紧身下人,但怯懦的性子让她不会,也不敢去抓容昭胸口的衣襟,只将绵软的柔荑,轻轻地放在容昭的胸口,仿佛在为一头发怒的野兽梳理毛发。
“是……”
宝扇弱弱地承认了一切。
容昭捉住她纤细的手腕,圆润的弧度令他不禁心中躁动不安。容昭将宝扇的柔荑,扯到自己的心口,隔着厚厚的布帛,感受着那绵软的触感,躁动的心绪才逐渐趋于平稳。
>容昭厉声质问:“为什么?”
宝扇脸色发白,哪里胆敢说出真相。若是容昭知道,是因为淳如郡主不愿意兑现承诺,才将自己送来,好让容昭率先违反约定,以便淳如郡主和王后水到渠成、理所应当地毁掉诺言。依照容昭的蛮横脾性,恐怕会亲自找到王后和淳如郡主,讨要来一个说法。到时候,王后和淳如郡主丢弃了颜面,定然要将宝扇这个小侍女,拿来处置撒气。
但宝扇并不想为王后和淳如郡主遮掩,她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。自从王后细细筹谋,将宝扇送进偏殿时,宝扇便早已经没有了去路。事情不成,她是办事不利的无能侍女;事情顺利,一个理应迎娶淳如郡主的莽夫,却因为小侍女的引诱,失去了分寸,淳如郡主定然不可能再留她待在府中。况且,在容昭心中,迎娶淳如郡主,大概是一件从天而降的好事,佳人在怀,荣华富贵。而这种种美妙,都被她毁掉了。
宝扇只能费些心思,让容昭对自己生出怜惜,对淳如郡主熄灭了心思。
她将脸颊贴在容昭的心口,宛如枝叶摇曳的莲花,依偎着身姿高大、性情可靠的大树。宝扇白皙的脸颊上,浮现出丝丝红晕,周身上下,连纷乱的发丝,都透露着惹人怜惜的脆弱。宝扇纤细曼妙的身子,全然依赖的模样,仿佛只有身下人,才是她在这世间,唯一可以依靠之人。
“我……我想陪着你……”
绵软柔弱的声音,令容昭心神恍惚,但他仍旧保持着理智,冷声问道:“为何?”
他这般行径粗鲁的莽夫,在王公贵胄眼中,是最为低**之人。这府中,连引他来偏殿的侍女,眼神中都隐隐透露着嫌弃。何况是宝扇这般,生的仙姿昳貌,如同冰雪捏成的美人。
宝扇双眸澄净纯粹,无丝毫杂质沾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