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她误会下去。
毕竟是他借侍卫私通之事,有意布下的局,又怎么会好心宽慰宝扇此时的担忧。
宝扇声音发颤,弱弱地解释道:“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容昭太子薄唇微启,毫不留情地拆穿她:“撒谎。”
字体苍劲有力,落笔肆意,显然是男子所写。
宝扇慌张地垂下脑袋,不敢直视容昭太子的视线,柔软的唇瓣张张合合,小声地辩驳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先是书信,后是里衣,种种证据已经明了。若你当真清白无辜,锦衣卫自然会查个分明。”
容昭太子转身,抬脚朝着院外走去。看其情状,似乎是要将院外的侍卫叫过来。
宝扇仿佛能看到,带着倒刺的长鞭,落到自己身上,将自己打的遍体鳞伤。家中的父母,因为她背上了“私通”的坏名声,连家门都不敢踏出的场面……
不,不可以的。
宝扇心底涌现出莫大的勇气,意识变得混沌不清晰,待她恢复清醒,柔软的身子已经扑在了容昭太子怀中,两只手臂虚虚地环绕着容昭太子的劲腰。宝扇听到软绵绵,带着泣声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证明的……”
容昭太子俯瞰着她,眼神中透着宝扇看不懂的幽深。被那样黑沉的视线注视着,宝扇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,心中浮现出几分畏惧,她有何等倚仗,能让容昭太子相信自己。宝扇内心凄楚,心道:容昭太子本就嫌恶她,怕是不会相信她是被冤枉的。宝扇闭上眼睑,松开手臂,想要向后退去。
纤细的腰肢,却被带着热意的手掌抚上,即使隔着衣衫布帛,宝扇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指尖的温热触感。她睁开眼睛,澄净的眼眸中,倒映着容昭太子清隽的面容。他清浅的呼吸声,落到宝扇耳边。
“好,孤看你证明。”
宝扇将容昭太子带入了内殿,在殿中伺候的侍女太监,都同侍卫们一起退出了这方院子。如今宽阔的殿内,只有宝扇与容昭太子两人。
宝扇黛眉蹙起,本想要容昭太子退出内殿,待自己换好里衣后,再证明清白。只是她瞧着容昭太子冷凝的面容,一句话也不敢说出。依照容昭太子的脾性,能容忍她自证,已然是退让了许多。若是她再央求许多,落在容昭太子眼中,便会觉得她在得寸进尺,一气之下,怕是会立即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