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几分安稳。她从韩夫人怀中抬起头时,眼圈已经微微发肿。见到此等情状,韩夫人脸色严肃,声音中带着寒意:“秋茗,可是有人欺负了文歆?”
秋茗连忙跪下,连连否认道:“不曾。”
韩文歆是韩夫人的老来女,在府中备受宠爱疼惜。又因为韩文歆生了一副娇艳如花的面容,出了府,也是被诸多郎君奉承追捧的人物。若是说,有谁能叫韩文歆受了委屈……秋茗心中微动,如实向韩夫人禀告道:“前些日子,姑娘与国公府的陆世子,闹了些不痛快。”
也是因为那陆闻鹤,韩文歆郁气萦绕于心头,这才发了热。
韩夫人紧绷的眉眼,闻言瞬间舒展开来,原来并非是受了欺辱,而是与小郎君闹了别扭。韩夫人手指虚虚点着韩文歆的额头,语气里满是无奈:“你啊你,当真是——”
但韩文歆终究是自己的女儿,是她十月怀胎,从身上掉下来的骨肉,韩夫人虽然觉得韩文歆气性大,但是也说不出重话来。韩夫人轻轻叹气,似在妥协:“三日后,国公府上举办游春宴,陆闻鹤自然会出现,你便带着请帖去罢。”
听到陆闻鹤的名字,韩文歆身子颤抖,手脚生出了凉意,她猛地摇头,连连拒绝道:“不,我不去游春宴,母亲,我不去。”
饶是韩夫人再好的脾性,也被韩文歆这来来回回变幻的古怪性子,点燃起几分火气。
不是她整日叫嚷着“天下男儿诸多,只愿嫁为陆家媳”,还视一般闺阁女子的规矩于无物,每次碰到了陆世子的身影,便要痴缠上去,怎么今日却突然改了性子。
韩夫人皱眉:“为何不愿?”
韩文歆嘴唇张合,不知道该怎么向韩夫人解释。难道要明明白白地说出,自己是再生之人吗。韩文歆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,她若是这般讲出,即使是自己的母亲,也会以为她害了魔怔,要找僧道来驱妖罢。
韩文歆只好含糊道:“与陆世子……接触,恐怕于名声有碍。”
韩夫人欣慰韩文歆的懂事,轻声道:“此事无妨,游春宴上定然有许多与你年岁相当的女郎,你不与陆闻鹤往来,与其他女郎亲近也是好的。”
韩文歆自知无其他理由再拒绝,只好轻声应下了。
游春宴会这日。
秋茗欲为韩文歆梳时兴的发髻,被韩文歆拒绝了,她声音淡淡:“平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