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的照耀,陆闻鹤也能看出,宝扇脸颊上潋滟的水痕。陆闻鹤神色越发冷凝,他意有所指道:“谢公子已有婚约在身,是也不是。”
谢观轻声道:“是。”
“那夜会旁人,便是谢公子学的礼仪规矩。”
谢观神色微惊,陆闻鹤平日里处事周到,甚少吐露过……这般为难人的,甚至是满是恶意的话语。
若是通晓人情的,便会在辨认出谢观后,尽快离去,当作没看到今夜的场景。而陆闻鹤显然没有这种觉悟,他似一株松柏,牢牢地扎根在原地,用如寒冰般冷凝的目光,看着谢观与宝扇。
>担忧夜里私自会面之事,被旁人知道了,对宝扇名声有损,谢观连忙解释道:“急事而已,才匆忙相见。”
陆闻鹤未置可否,看着宝扇怯懦地躲在谢观身后,心中轻嗤:急事,怕是□□罢了。
谢观见陆闻鹤站立在原地,不肯离开,他心中急切,不禁催促道:“陆世子夜巡事忙,不劳烦费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
见陆闻鹤应声,谢观心中松气。但陆闻鹤并未抬脚离开,而是走到了谢观身后。他垂眸打量着宝扇,一袭鸢尾色衣裙,模样楚楚可怜,又是在夜深人静之时,与外男私相授受。陆闻鹤扬起唇角,宝扇见状,纤细的身子越发颤抖。
陆闻鹤颇为自然道:“时辰不早。谢公子先行回府去罢,免得——未婚妻子心中忧虑。”
谢观不明所以,他与尹小姐有婚约在身,却并未成亲,尹小姐又怎么会牵挂他孤身在外。谢观不去深究,只道:“世子言之有理。只是宝——秦小姐孤身一人,身为女眷,理应由我送回府中。”
陆闻鹤侧身,挡在了谢观与宝扇中间。他沉声道:“不必费心,我亦可以相送。”
谢观还要开口,宝扇出声阻止了他:“陆世子有官职在身,夜巡保障百姓安全,是其职责所在。你便不要再为难世子了。”
谢观只能同意。
宝扇看着谢观离开的身影,心中思绪转动:韩文歆此人,当真不守诺。还好,她并未对其寄托太多的信任,今夜才能无事,得以全身而退。
宝扇这副遥遥注视谢观的画面,落到陆闻鹤眼中,便是她当着自己的面,对另外一个男子依依不舍。
陆闻鹤伸出长臂,将宝扇带进怀中。看着宝扇面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