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微动,但终究是以规矩为重,她拧眉看着宝扇,语气淡淡:“你又不是两三岁的稚童,凡事都需要旁人陪同。”
宝扇眼眸轻颤:“可……我怕韩小姐会发怒,做出些突兀的行径来,让我无法招架。”
秦拂眉眼冷冷,瞧得宝扇身形一颤。
“跟在我身边许久,竟然无半分长进。饶是她身份再过尊贵,也只是在韩府中。到了秦家,你是主,她是客。众目睽睽之下,还能让她欺负了你?罢了罢了。”
秦拂上下打量着宝扇细柳生姿,弱不禁风的身子,悠悠叹气,宝扇这副模样,当真可能被人欺负了去。
“我待在一旁,若是她言语冒犯,行为无礼,你唤我便是。”
总不能在她亲自照看下,还能让韩文歆欺负了宝扇。
宝扇自然是软声道谢,又惹得秦拂的一番嫌弃。
虽然身下坐的是黄花梨扶手椅,双手捧着泛着热意的茶盏,但韩文歆的指尖仍旧是透着凉意。韩文歆此时,如同在烈火上炙烤的蚂蚁一般,坐立不安。直到看到那抹柔弱的身影走过来,韩文歆急忙将手心的茶盏搁下,站起身来。
应韩文歆的要求,屋内的丫鬟,已经尽数被差遣到院子里。韩文歆走到宝扇的面前,突然握住宝扇纤细的手腕,声音急切:“是不是因为你,谢观才断了与韩家的生意往来?”
宝扇的眼眸色泽清浅,泛着丝丝茫然。见她这副模样。韩文歆想起因为怒火攻心,跌倒在地的韩父,眉心砰砰跳动:“若不是你,两家原本相安无事,为何谢观却突然与韩府生出了嫌隙?”
韩文歆神情急切,抓着宝扇的手腕,都用了极大的力气。宝扇美眸轻垂,瞥向发红的手腕,声音轻柔:“韩小姐,你弄痛我了。”
“我这些时日,整日待在府中,外出也会与长姐同行,哪里会去寻谢公子,又因为何等缘故,会让你们两家生出嫌隙。”
韩文歆眼圈发红,韩父倒下后,经过大夫施针,汤药也灌进腹中,却还未醒来。韩母整日以泪洗面,呆坐在韩父床边,连饭菜都不肯用。韩母并未出声责备韩文歆,只是埋怨自己,怪自己没有管好内宅,没有教好女儿。重生以来,韩文歆看的最重的,便是自己的父母。如今父母这般憔悴模样,让她如何不自责。
尤其是韩父晕倒之前,厉声说出的那番话语,他在后悔自己娇惯了韩文歆。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