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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日未曾饮水的乌黎,如今像是因为饥渴而濒死之人,陡然间发现了一处泉眼,怎么会因为宝扇绵软的请求,而松开手中的甘霖。
乌黎的嘴唇,带着沙砾般的粗糙感,仔细描摹着宝扇的身子。细腻柔软的肌肤,受不得这样的对待。唇瓣掠过之处,残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痕,恰似雪中红梅,姿态糜艳。浴桶中的清水,随之泛起细微的波澜。在层层水花中,宝扇身上的红痕,宛如妖冶诡谲的赤红花朵,绽放出绚烂的光彩。乌黎埋首于面前的甘泉,两只长臂紧紧地环绕在宝扇的腰肢,将纤细柔弱的美人,禁锢在自己怀里。宝扇早已经面颊绯红,她被乌黎抱在怀中,无法挣脱。乌黎的脑袋,便在宝扇身前晃动。宝扇稍微垂首,就能触碰到乌黎的发丝——韧而坚硬,时不时剐蹭着她的肌肤。
因为口干舌躁,而泛白起皮的嘴唇,逐渐恢复到原先的形状——鲜艳欲滴,形状流畅而饱满。任凭宝扇如何哀求,乌黎都不肯放开这来之不易的甘霖。宝扇如同柳枝般,柔软地倒在乌黎怀中,周身上下没有了丁点力气,唯一庆幸的便是,乌黎只为水源,而没有逾越的行径。
宝扇垂下眼眸,瞥见连绵起伏处的红痕,两颊越发滚烫,只道乌黎果真是一视同仁,就连那处……都不肯放过……
浴桶中的水波,渐渐趋于平稳。宝扇软着声音,让乌黎离开此处。
“你这般坏心,我要告诉爹爹,让他责罚于你……”
宝扇试图做出强硬的姿态,以好生威慑乌黎。
乌黎这般待她,是因为她软弱可欺,那她便要强硬,令乌黎不敢再折辱于她。
宝扇刚将所谓的“狠话”说出口,视线触及到乌黎身上的深深浅浅的伤痕。因为乌黎的胡闹,他原本破旧不堪的衣衫,被浴桶中的清水打湿,显现出身体的轮廓来。而胸膛,后背,布满猩红的伤痕。伤势严重些的,伤口崩裂开来,赤红的颜色已经将衣衫浸透。
见状,宝扇心尖一颤,美眸轻垂。宝扇本不是强硬的性子,看到乌黎这般可怜的模样,心中顿时纠结万分,犹豫过后,嗫喏着说出口:“……我不告诉爹爹,只是以后,你万万不能这般做了……”
宝扇听其他马商说过,董一啸驯养奴隶的手段,便是用长鞭狠狠挥下,打到脊梁挺直的奴隶,俯身弯腰。若是宝扇向董一啸告状,乌黎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清水润湿喉咙,安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