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董一啸定然不会允许。自从奴肆那次,董一啸在回家的路上,面色便阴沉如水,大有后悔之意。
宝扇便没有提出要同去之事,只询问了董一啸几时回,家中的婆婆做晚膳时,要不要给董一啸留上一份。董一啸此去,要在奴苑好生打探,归家的时辰自然不定。若是准备董一啸的膳食,待他回来之时,饭菜定然凉了。热过的膳食,滋味便不甚美妙。
因此,宝扇明知董一啸的答案,却偏偏要问出口。
>董一啸果然出声拒绝。
“晚膳做你自己的就好,也不必等我,留一盏灯火便好。”
宝扇蛾眉轻拢,姣好的面容上闪过纠结神色,缓缓开口道:“爹爹是又要饮酒做乐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
宝扇欲言又止,心中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,但到柔唇边,只化作了简单的一句话:“爹爹说如此,便如此罢。”
见宝扇这模样,分明是不相信。董一啸前些日子刚许下承诺,自然不肯在宝扇面前失言。可董一啸回家时,定然已经是深夜,他又不能将睡梦中的宝扇喊醒,向她证明一番,自己当真没有饮酒。
董一啸悠悠叹气,朝着宝扇说道:“贵人们金口玉言,一诺千金。我董一啸的诺言不值银钱,但总归是算数的。这样罢,你便跟着我同去奴苑,瞧瞧我是否信守承诺。”
得到想要的结果,宝扇却并未立即答应,而是眉眼中浮现愁绪,吞吞吐吐道:“可是爹——你说奴肆中的人,心思不正,要我离那里远远的。”
董一啸说过这些,奴肆那些人确实是不安好心,一双招子仿佛黏在了宝扇身上,让人瞧了不喜。但董一啸觉得,有自己在旁边,即使有心怀不轨之人,也不敢做出僭越的事情来。
“无妨。”
宝扇这才动身,随着董一啸前去奴苑。
前往奴苑的路上,宝扇不是与董一啸说上几句话,便是安静地行走,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过乌黎。乌黎只觉得平日里佩戴的锁链,今日更沉重了些,周围的空气,也更加窒息憋闷。乌黎抬头看着圆日,几片云彩遮掩日头的光线,挡住了大部分灼热。乌黎抬手掂了掂镣铐,还是平日里的重量。
乌黎转身,看向身后缓步行走的宝扇,胸口的沉闷感觉,又一次袭来。
乌黎终于知道,自己心中的烦躁,究竟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