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着鼓鼓囊囊的布袋,眉眼舒展,显然心情畅快。
宝扇柔声应是,浓密纤长的眼睫,在玉瓷般的脸颊投下一片阴影,遮掩了眼眸中的沉思。
——况且,得不到的总会挂念。若是她强行将乌黎留在身边。难免有一天,乌黎脑海中会冒出这样的念头:倘若他当初进了安宁郡主府,过的便不是如今的日子,或许会更畅快。倒不如就此放手,让乌黎跟随安宁郡主离开。宝扇心知,乌黎对她,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情思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情意便会肆意生长,彻底挑破那层单薄的轻纱,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当初梦中所见,宝扇和董一啸是两人之间的阻碍,即使董一啸现在收敛心思,带着宝扇离开此处,也免不得会被命运所累,重新卷入两人的情意纠缠中。不如由她,这个未曾被安宁郡主看在眼中的马商之女,来彻底斩断安宁郡主与乌黎之间的情意。绵绵情意既然已经不在,又何谈情意阻碍。
宝扇和董一啸回了董家,一路上,有相熟的人同董一啸打招呼,他都自然应对,丝毫叫人瞧不出骆驼身上背着两个带着布丁的布袋里,装满了金子。旁人只以为是董一啸买米回家,视线便从那布袋身上轻轻掠过。
而金子是安宁郡主给的,无论是郡主府,还是奴苑,都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,否则便是告诉世人,安宁郡主用千两黄金,买了一个异域奴隶。
夜深。
宝扇沐浴之后,换上素色寝衣,她手指微动,将妆奁中闪烁着亮光的铭牌,挂在脖颈处。凡事需谨慎,指不定一些细枝末节,便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宝扇刚掀开床榻前的纱幔,便被一股蛮力拽进去。宝扇眼眸中水意盈盈,倒映着一张稚嫩乖巧的脸蛋。可这张脸的主人,却与温顺听话丝毫不相关,他手掌扯着宝扇纤细的胳膊,另外一只手握着短刃,粼粼亮光闪烁。
宝扇只是个弱女子,面对冰凉的刀刃抵在脆弱的脖颈处,顿时眼圈泛红,身子绵软地倒在卓尔怀中。
卓尔明显身子僵硬,恶狠狠地说道:“坏女人,不许引诱我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