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千语恨恨地怼了他,抱着女儿转身走开温柔地哄,一遍又一遍。
可希希就像听不到一样,一边哭一边挣扎,时而喊妈妈,时而喊爸爸,又喊着“不要不要”什么的。
马上就满五岁的宝宝了,小身子颇有些分量,再这样动来动去的,杨千语还真是招架不住,抱的姿势颇为狼狈。
“她在喊你听不见吗?”哄了好一阵儿,还没搞定,杨千语胳膊也酸了,回头吼道冷眼旁观的男人。
封墨言靠在床头,被吼了还无动于衷,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:“她根本就没醒,谁抱都一样。”
怎么可能!哭成这样还没醒?
杨千语气结,见小丫头鼻涕眼泪一把糟,又低吼:“那你拽张纸巾来给她擦擦眼泪鼻涕总可以吧?”
男人依然摆着似笑非笑的脸,又靠了几秒钟,才起身拽了棉柔纸巾过来。
杨千语实在抱不动了,在床边坐下。
男人过来,给小丫头擦眼泪鼻涕。
“希希,妈妈在,爸爸也在的,我们都陪着你,你睁开眼睛看看呀……不怕的……”杨千语继续哄。
大概是哭累了,小丫头慢慢平复,一抽一抽地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,看向妈妈。
也不说话,就那么软软地靠在妈妈怀里,像树懒一样攀着她。新笔趣阁
杨千语终于松了一口气,看向男人:“她以前也这样闹过吗?”
>“嗯,两岁之前比较多,尤其是生病不舒服时,一夜闹几次都是家常便饭。”
封墨言眸光沉沉地盯着她,说这话时,语气很稀松平常。
“今天显然是受了刺激,害怕妈妈被抢走,做噩梦了吧……”他顿了顿,继续道。
杨千语看着他寡淡的脸色,突然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沉默下来。
带孩子辛苦,没人比她更了解了。
刚生完孩子的第一年,她请了两个菲佣照顾,日夜轮班,自己还累得几次晕倒。
劳累过度,睡眠严重不足。
那时候,她万分庆幸,离婚时封墨言给了“青春损失费”,而她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。
否则,那几年她既要养娃又要攻读学位,没有收入,她拿什么来过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