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婷时被树皮磨得血淋淋,可这会儿她还不好意思**服,便只好伸出腿来,“就……腿上这些……”wap..com
男人在她面前坐下,将她的腿脚温柔地抱到自己怀里,卷起裤腿。
费雪一双膝盖伤得不轻,只是血肉和布料粘连在一起,已经结痂,早已痛到失去知觉。
这会儿一扯动布料,反而疼得钻心,伤口很快又沁出血来。
卓易霖动作很轻柔了,可她还是痛到无法忍受,紧紧咬着牙低着头,眼泪都流出来。
“疼就叫出来,没事的……你这伤口也发炎了,等下了山要好好清创。”看她痛成那副样子,卓易霖的心也紧紧缩成一团。
可再疼也得清理。
费雪哭出来,一边掉眼泪一边拨他的手:“不行不行……太疼了,你别弄了……我本来都没事的……”
“已经扯掉了,你忍忍,我给你伤口消毒清理下。”
“不行不行……”费雪连连摇头,不知怎么就矫情了,像抗拒打针的小孩一样,腿缩回去,恨不得起身逃跑。
>卓易霖无奈地看着她,这要是其它病人,他肯定要训斥了。
但想着她才刚刚脱离危险,惊魂未定的,这会儿又疼得脸色发白,瑟瑟发抖,那些责备和道理都到了嘴边,又忍住。
“好,别躲了,我不弄了,等下山再说。”所谓的原则,在她面前根本立不起来。
费雪略带怀疑地看着他。
“过来,我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下。”
“也会疼……”
“那怎么办?逃不脱的……”
两人你看我,我看你,像在角逐。
最后,费雪还是又坐回来。
卓易霖给她清洗伤口,棉球蘸一下,她缩一下,嘴里“嘶”一声。
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一切的婷婷,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奇妙。
跟费雪朝夕相处了几天,她一直觉得这位大小姐很是豪爽、仗义,吃穿用度也很接地气,并没有人们刻板印象中那些刁蛮任性又娇滴滴的富二代陋习。
可眼前这一幕……
嗯,她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有的女汉子明明可以单手拎桶装水,可交了男朋友后,突然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