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咱们先去吃个饭,再说住的地儿!”
便招呼赵景阳上车。
赵景阳也不客气。这人实在热情。
便车子打了个转儿,调头来,他车上说:“我就在这个研究中心工作,做后勤主任。”
他说:“你还记得吗?原先这儿,是我家的地儿。工部局征用了,建了这个研究中心;我家里有些关系,我便做了这儿的后勤主任,每天随便上上班,混日子。”
却是个话痨的。
也不知时空之间如何安排的一条因果,竟是这刘德龙,与所谓赵先生一家是邻居,曾有通家之好。
说是赵景阳的祖母,跟刘德龙的祖母,还是表姐妹的关系云云。
教赵景阳颇为有些别扭。
刘德龙还抱怨呢:“你说你也是的,从咱们奶奶那一辈算下来,咱们也算是个表兄弟的关系。以前咱们两家多好?这倒是客气起来了——打了个电报,也不说什么时候到、哪一班船次。我好去码头接你嘛!”
赵景阳打了个哈哈:“船什么时候到毕竟说不准。”
刘德龙摇头道:“总是要说一声才好。”
然后说:“你叫我老刘就成,我大你十来岁。”
赵景阳点头:“行。”
刘德龙便问:“你们家那瀚海阁十几年没住人,现在还能住吗?要不吃完饭,我给你找个住的地儿?你放心,最差小洋楼。”
这厮是个阔爷。
赵景阳笑道:“那倒不必。”
说:“瀚海阁虽然旧了点,但里外没坏;我已是打扫干净,只消买了家居物件即可。”
刘德龙道:“这地儿偏僻,旁边研究中心风水不好。依我看,还是换个地儿住的好。”
赵景阳摆手:“不必。”
刘德龙耸了耸肩:“由你。”
车子穿梭,进了一条小巷子。停车下车,来到一间早餐店前,刘德龙笑道:“别看这儿不上档次,味道却不差。”
进了门,便喊:“老张!来两碗哨子面!”
所谓老张,便是个干瘦的中年人;个子不高,眉眼普通;倒是一双手很有特点,皮包骨头,青筋虬结,似如钢筋。
“是你小子?”老张道:“刚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