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家正厅,姜逸仁面色黑青坐在首位,下面吴氏和姜月挽着手,脸色也一样不好。
姜棉拉着吴嬷嬷到了正厅,看见这三个人的脸色就知道家里肯定是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不过这不是姜棉考虑范围内的东西,拎着吴嬷嬷一把把她掼在堂里。
“你又在胡闹什么!”
姜逸仁不满地瞪了姜棉一眼,吴氏却心疼地要来扶吴嬷嬷,被姜棉挡在了身前。
“父亲,我今日就想问一句话,到底我还是不是这个姜家的大小姐,到底你还拿不拿我和娘当作你的亲眷!”
姜棉大声质问着,姜逸仁正要发怒,对上姜棉倔强的满含泪水的眸子,突然觉得喉头发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吴氏听了这话直觉不妙,才要开口就看见姜棉一掀裙摆直接跪了下来。
“京中繁盛华丽,可却不是我和娘应该留下的地方!与其留在这里受这般委屈,不如留在乡野间,总还活得有些尊严!”
说着,姜棉已经泣不成声。
从来见惯了姜棉气势汹汹的样子,看见她这样伤心悲痛的样子,倒叫姜逸仁有些奇怪。
说到底都是他的女儿,姜逸仁犹豫了一下便叫人把姜棉扶起来,让她到一边坐下说话。
“你这样跑来哭闹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今日家中遭了贼,由不得你胡闹!”
这话一出,姜逸仁就看见姜棉哭得更加伤心,大颗的泪珠子不要钱地往下砸。M.
“父亲,就算家里遭了贼,莫不是我和娘亲都成了可疑的贼偷!何以叫这老奴才恶形恶相地闯到我的院里,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打砸!今儿这是我来讨公道说的是遭了贼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要打杀下人才闹出这样的动静来!”
姜逸仁这才发现姜棉是何打扮,一身衣裙散乱地裹在身上,头发也没束,鞋子也没穿好,明摆着是才从被子里爬起来的样子。
“女儿家家的这个样子就跑出来,成何体统!就还不快去梳洗干净了!”
“父亲只看见我不修边幅,却不知这恶奴行径,我尚在睡梦中便被这刁奴轰了起来,叫嚷着就要搜院,还搬出父亲和姜夫人来堵我的嘴!”
姜棉连串珠一样把话吐出来,根本不给吴嬷嬷半点解释的机会。
“我知是今日府里多事,可我一闺中小姐,如何由得一个恶奴这般折辱!莫不是她仗着是姜夫人身边的人,就可以奴大欺主了!”
“奴婢冤枉!奴婢冤枉啊!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