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哭声,月儿,究竟是谁给你委屈受了?”姜逸仁关心道。
刚把姜月从祠堂里放出来的时候,姜逸仁心中还是气她不检点,可见到姜月如此可怜的样子,即便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。
他吩咐人去打了盆清水,让姜月简单清理之后才问道:“和爹爹说说,怎么了?”
“女儿只是觉得难过,若不是女儿不小心,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?不如就让女儿一直跪在祠堂里吧……”
说着,姜月又哽咽了起来。
姜逸仁皱起了眉头,为了这事他也烦心了许久,自己好好教养出来的女儿,还未出嫁就突然破了身。
虽然街坊四邻还不知道,可凤公主来的那日还是引了不少人看热闹。
若是哪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说了什么,那他这张老脸可往哪搁啊!
姜月被吴氏搂在怀里轻声哄着,姜逸仁觉得更加烦躁了。
“别哭了!整日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?”
姜月只得压抑哭声,埋头在吴氏的怀里低声啜泣。
吴氏心疼坏了,心里自然更加怨恨姜棉。
她阴阳怪气道:“那日棉棉也在,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能注意些,又怎么会发生这样事?”
姜逸仁拍着桌子皱眉道: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
作为枕边人,吴氏自然知道该如何拿捏姜逸仁,她擦去姜月眼角的泪水,声音戚戚道:“这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……”
姜月等的就是这句话,整日闭门不见,便是为了让姜逸仁知道她是被强迫的,而现在的哭诉,则是为了让姜父早早做准备。
而姜逸仁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?
他巴不得姜棉和姜月赶紧嫁入侯府,只是这事到底不光彩,让他去张口,他实在是做不到。
吴氏姜逸仁沉默,美目一转,便搂着姜月哭了起来。
“你是月儿的爹爹,也该为女儿打算起来啊,只要你备下嫁妆,我明日便去侯府与侯夫人商量!”
姜逸仁被扰得心烦意乱,便不耐烦道:“这事等明日再做打算!”
说完,姜逸仁就回了书房。
吴氏只得先把姜月带回房间,等着明日的到来。
翌日,姜逸仁刚下朝,连官服都没来得及脱,小厮便小跑着进来通传道:“老爷,东昌侯夫人与世子拜见!”
姜逸仁愣了一下,然后才一脸欣喜地让小厮把人请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