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到一起来了?
先是蔚承平“大限将至”,而后就是道士在东昌侯府闹的沸沸扬扬,她前脚才被带来道观,后脚就碰上蔚承平。
二人还是八字相合,所谓正缘。
正不正缘姜棉不知道,她只知道蔚承平十有八九动了什么手脚。
蔚承平却不着急回答姜棉的话,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划过。
“听闻这几日姜大小姐和东昌侯世子的婚约已经闹的人尽皆知,再过不久便要交换庚贴,”
蔚承平抿了口茶,语气平缓,“只怕不出一月就要成婚了。”
“你既不想嫁,如今又要用什么法子自保?”
姜棉脸色骤然一沉,她磨了磨牙根,还未等她回答,蔚承平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。
“你的打算便是把那些事闹的满城知晓,甚至不惜自毁名声。”
蔚承平说着轻轻笑了一声,缓缓摇了摇头,“只是为了不嫁,姜小姐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心。”
“但你合该明白,此事一闹大,到头来只有姜府自认倒霉,对蔚承安而言最多不过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谈,旁人提起也只是一句风流便能带过。”
“不过伤其表皮,不及筋骨,甚至到头来就变成一场空,值得吗?”
姜棉听着蔚承平分析利弊,听到最后竟是笑出了声。
值得吗?
许久不曾有人问过她值不值得了,乃至于她自己有时也不愿深究个中滋味。
只是,她既从地府爬回来,那就该送那些人一个一个都下地府去。
长久静默后,姜棉才开口,眼梢都扬着讽刺,“我既敢传出去,那便是早早就做好打算了,闹他个鱼死网破,待此事在京中传开,我自会去找个庵堂削发为尼。”
“纵使我父亲再有能耐,他总不能逼个姑子出去嫁人。”
蔚承平指尖一顿,看向姜棉的目光都停滞了,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。
好半晌,蔚承平这才摇摇头沉声道:“伤敌一千自折八百,不过是不愿姐妹共侍一夫,怎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?”
姜棉不言,眼里浮上几分惨淡笑意。
旁人都以为蔚承安坚持要娶她不过是为了同娶姊妹享齐人之福,她原先更是以为蔚承安是迫不得已才娶的姜月。
结果这不过是他们二人上演的戏码,真是精彩绝伦,她前世就这么傻傻的一脚踩下去,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蔚承安图的哪里是姊妹姿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