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嗯了一声,慢悠悠接了茶盏,假意抿了一口放下了。
姜棉看着侯夫人用帕子垫着手的模样心底哂笑,茶水滚烫,侯夫人怕是也不敢真喝。
待姜棉退到一边,姜月这才上前敬茶,到侯夫人一侧,姜月刚端起茶盏就烫的惊呼一声,手中茶盏跌落在地,应声而碎。M.
侯夫人脸色阴沉,“你这是何意?”
姜月连忙跪在侯夫人跟前,嘴上说着是自己的错,心底却叫苦不迭。
事到如今她哪里会不知道侯夫人这是故意给她难堪?
侯夫人冷眼看着姜月,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“不曾烫了手就好,你们先回吧,我乏了。”
姜棉告了退离去,侯夫人既敢在东昌侯面前做这事,怕是早早看出了东昌侯不喜姜月。
日后姜月在这府中日子只怕比她要难的多。
“姐姐倒是好生能忍。”
姜月眼底阴沉,快步走到姜棉跟前,字句里头皆是讥讽。
姜棉不以为意,她不是自幼在京城娇生惯养的贵小姐,不过烫个手吃点苦头,又算得什么?
比起这小小一杯茶水,姜月给她带来的苦难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如今侯府当家做主的是侯爷和夫人,你忍也要忍,不忍也要忍,”
姜棉扯了扯唇角,“妹妹一惯会逢场作戏,怎么如今却不明白了?”
“你我虽是姐妹,但也是妯娌,今后的日子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。”
姜棉上下打量了姜月一眼,正说着,碧珠不知从哪窜出来,向着姜月行了一礼,面色格外焦急,“小姐,世子方才又昏过去了,您快回去看看吧!”
姜月闻言脸色变了又变,眼里逐渐浮起笑来,她怎么忘了姜棉嫁的就是个随时会一命呜呼的病秧子。
“看来姐姐这冲喜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。”姜月挑起眉梢。
姜棉瞥了一眼姜月,“你不妨多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名声。”说罢,姜棉转身跟着碧珠离开了。
回了院子,碧珠面色也平静下来了,“方才世子说怕小姐被夫人刁难,这才让奴婢去找您的……”
姜棉摆摆手,让碧珠先行退下,进屋时便闻到一股药味,叫人喘不过气来。
蔚承平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,只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小憩,一侧还搁着只空瓷碗。
“世子如今还拖着病体,怎么还有心管后院那些事。”姜棉站在床侧,语气漫不经心。
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