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承平院里,事情一解决,云柔站在此处便觉得浑身不自在,她怒气消下去时只觉得有几分恍然。
这么多年不曾和蔚承平见上一面,甚至连书信往来也没有过,云柔如今待在此处更是没觉得有半分亲切之意。
就在此时,姜棉忽然轻轻拍了拍云柔的肩,露出一个笑来,“莫要唉声叹气了,他说有些事要问个清楚。”
说是问个清楚,可云柔却也猜得到蔚承平想问的是什么。
二人相对而坐时,云柔一时甚至不知自己要如何开口,到了最后还是败在了蔚承平的眼神下。
“你想问的不过就是当年之事,”
云柔轻叹了口气,见蔚承平不说话,她一时有些烦闷,“我那时也才年幼,哪里晓得到底为何侯夫人不让我找你来了。”
“只知道那时岭南王府处境算不得好。”
这是实话,云柔知道的不多,年幼时的事她原先觉得不必再过问了。
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自己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在此跟蔚承平说话。
蔚承平沉默良久,最终也只是缓缓颔首,没再说一句话。
姜棉在外头百无聊赖,门忽然被打开,想来是两人聊完了。
云柔面上笑容已有些勉强,像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。
“我先回府了,之后你若是有什么事,只管来找我。”
这话是对着姜棉说的,云柔拍了拍姜棉的手背,说的惆怅。
“有事无事都合该去坐坐的,承平都已许久不曾去过岭南王府了,日后多来多往,想必侯爷也会体谅一二。”ωωw.
姜棉笑眯眯看着云柔,后者眸色瞬间一亮,欢欢喜喜离开了。
“你倒是想的天真。”
蔚承平看了姜棉一眼,侯夫人之后会如何作为尚且还不清楚,她如今倒是着急先和岭南王府打招呼了。
姜棉没反驳他,只是垂下眸子捏了捏自己的指尖,东昌侯所谓到此为止必然是不可能的。
东昌侯已有些不满,她又为何不在此烧上一把火?
“世子还是等着瞧吧。”
姜棉微微眯起眸子,只撂下这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什么,自顾自进屋吃茶去了。
蔚承平站在外头,回头瞧了一眼房门,一时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,他原先纵使想过岭南王府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可是如今亲耳听到云柔这么说,他心里头又觉着不该是这样的。
蔚承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