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棉让婆子们退下,拿出自己给她准备的十两银票,微笑道:“这钱你拿着,虽然有侯爷护着,但内院的事男人大多插不上手,府上那些婆子丫头们都不是好相与的,你手里有银子,办事也方便些。”
绿枝连忙推手不要,感激中带了几分惶恐,“世子妃这可使不得,您前儿已给了头面,还有琉璃插屏,不能再为奴婢破费了……且……您这次开了端,日后碧珠……或别人出门,您岂不还要破费?”
她不知道蔚承平曾给姜棉一大笔银,只道世子妃的月例银子不多,如今给她十两已是难得了。
更是担心日后旁的姐妹出嫁时攀比,让世子妃难做人。
“手中有银,心中不慌,拿着。”
姜棉也不多说,将银票硬塞到她手中,“吉时就要到了,准备一下咱们就出门。”
表面看今日是抬姨娘礼,其实于自己来说,是一道坎儿,她几天前便跟绿枝说了,想要陪那些人演完这场戏,她对自己帮助很大。
这银子,于情于理她都要给。
绿枝点头,将银票收了,然后提起嫁衣裙摆,恭恭敬敬给姜棉磕了个头。
很快外头有人来叫,由果儿扶着绿枝上了一顶平头小轿子,碧珠分别赏了轿夫碎银子,四个人谢过,抬起便走。
蔚承平照常上辰时来用早饭。
见姜棉眼圈还有些红,似乎还没从分离的愁绪中出来,一双深邃的眼中透出些许惊讶,饭间几次欲言又止。
姜棉抬眼看了看他,跟他眼神在半空中相撞,觉察到了对方的情绪,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。
她本就是一双水汽蒙蒙的杏眼,如今更显得潋滟动人,若是旁的男子看了,必会心生荡漾,可蔚承平却露出些不解,将筷子放下,认真道:“我本以为,你今日该是冷静警醒……你本知道夫人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这还是那个灵秀剔透,颖悟了然的姜棉吗?
她明明知道夫人故意设了局,不出半日便要对付她了,虽然这边做了应对之策,但也不该送个奴婢出门,便哭了吧?
姜棉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,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硬邦邦道:“我自知道如今处境,可眼看绿枝要出门……我没忍住呀……”
蔚承平顿时怔住,随后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懵懂神色,随后嘴边掠过一丝宠溺的笑意。
他忽然发现,接触这些日子以来,又发现了姜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她表面看冷静睿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