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些许复杂的神色,此刻也走了出来。
见姜棉在前头走,便紧跟了上来。
二人简单说了说刚才的情况,并排往侯夫人的房间走去。
刚进屋,就闻见一阵药味。
侯夫人正躺在床上,翘着左脚,让夏嬷嬷给她抹药。
姜棉上前见礼,眼神清澈声音柔和,“娘,这种事还是让媳妇来吧。”
说完就要上前去接夏嬷嬷手中的药。眼神却一直往那只脚踝上看。
很好,确实一点都没肿。
夏侯夫人顿时皱眉,将脚往床上缩了缩,冷声道:“不敢劳烦你。”
当众下了她的面子,姜棉丝毫不生气,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。
姜月见她被侯夫人冷落,脸色缓和了些,在一旁**着肚子,阴阳怪气道:“家里都乱成这样了,姐姐还跟没事人似的,也不知道这心是怎么长的。”
姜棉看都没看她,淡淡道:“事都出了,姐姐我便是急上了房,也于事无补不是?再说我心中有些疑惑,怎的今日坏事赶得这么巧,倒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。”
姜月脸色变了变,随后眼底现出一丝寒意,幽幽道:“说的是呀,今儿这事……透着邪门呢……”
哼,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。
绿枝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也不敢随意插话,只低眉顺眼在旁看着。
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,侯爷沉脸走了进来。
幸亏那个死了的戏子是孤儿,平日只依附着班主唱戏为生,如今他死在侯府,只允了班主五百两银子,对方答应不再追究,招呼人抬上尸体走了。
一应安葬事宜,班主承诺都会办好,再不因此来讨侯府的麻烦。
虽然压下这件事,但大喜的日子被丧事冲撞,又让府上破费了五百两,侯爷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。
本来是洞房花烛夜,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,却还要来看望受伤的发妻,还有个惊了胎气的儿媳,他只觉今日自己犯了太岁,才会霉运连连。
见他进来,姜月脸上现出一阵窃喜,像是早等着这一刻似的。
待侯爷坐定后,眼神环视一周,看到绿枝一身桃红色嫁衣还没脱,低眉顺眼的坐到下首的小兀子上,一幅受气样,眼底不禁多了几丝怜惜。
“爹,刚才媳妇正跟娘说呢,今儿这事透着邪门,怕是算的日子不对,想重新让人给算算。”
姜月敏感的捕捉到了侯爷看绿枝眼神中的怜惜,心中一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