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着地上那边缘锋利的碎瓷片。
深吸几口气,她闭了闭眼睛,认命般的往前挪了挪,径直跪了上去。
膝盖处顿时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。
闷哼一声,她差点咬破舌头,冷汗瞬间就从她额头掉下。
姜月笑了笑,眼睛看着她的膝盖,像是在欣赏一幅优美的画像,随后单手按在她的肩头,用力撑着起身,慵懒道:“如此看来,你果然是忠心的,我也乏了,你跪一会便回去吧。”
说完,她抬脚往那张贵妃榻走去,神色像是一只戏耍完了老鼠的猫儿。
兰心全身都在颤抖,此刻像是遭受了一遍大刑似的,勉强撑着地面起身,咬牙道了声谢,踉踉跄跄的拖着步子挪了出去。
天空中,不知何时飘来一阵乌云,随后乌云越聚越多,隐隐有乌云压顶之相。
今日侯爷在翠玉馆歇了一觉,尽管肩头还有伤,但并没妨碍跟绿枝共赴巫山一趟,傍午时已恢复了精气神,眉眼间一片餍足。ωωw.
想到今日惊变,他歪在床上,怀中揽着美妾,眼神有些恍惚,“这几年,我只顾在外面合纵连横,将东昌府的名声经营起来,与权贵之家的关系也算维稳,只内宅的事……”
说到这,他眸底现出一丝无奈。
难道真是他岁数大了,精力顾不上,所以才会导致后院接连出事?
绿枝抬眼看着他的脸色,将小手放在他的胸口摩挲,柔声道:“侯爷不要妄自菲薄了,您是侯府的顶梁柱,能支撑偌大一个府邸延续荣耀已是不易,内宅这些事……”
说到这她故意顿住,一幅斟酌词句的神色。
侯爷一听这话,脸上果然现出慎重的神色,眼神带了疑问,“有什么话你尽管说,我想听听你的见解。”
“妾身哪儿有什么见解,不过是很粗浅的一点话,寻常结发夫妻,大抵都是心意相通的,共同抚育子女,应付亲戚往来,可若男子娶了续弦,新夫人难免存了私心,挤兑非亲生子女,导致父子离心家宅不宁……哎呀说到底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……”
绿枝低垂眼眸,小脸上一片无知的娇憨,似乎只是在跟心爱的男子在谈论别人家的事。
可这些话落在侯爷的耳中,却如同一道亮光劈进了混沌的天空,某些平时被他有意或无意忽略的地方,重新清晰了起来。
想来,他已经很久,没有跟平儿谈谈心了。
这孩子,小时候是个爱说爱笑,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,每当自己外出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