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坐北朝南的正座上,两个儿子则携新妇分别坐在两侧,姨娘们一个都没露面,南边则空了两个位置。
姜棉坐下后,淡淡的打量几人的神色。
侯爷依旧是那副严肃深沉的当家人姿态,夫人则神色和蔼眸光喜悦,眉眼里也多了几分慈和,跟几天前那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姜月和蔚承安也精神饱满,不像是在吃平常家宴,倒像是张罗了一顿喜宴似的,只不过姜月眼底的喜色掩饰的更好些。ωωw.
夫人眼神在两旁扫了扫,开门见山道:“咱们家前阵子不顺当,这回总算有个喜事了,我便做主,将你们几个孩子都叫来,大家一块热闹一下。”
姜棉笑得淡淡的,虽然心里大体猜到了什么,但仍装出一幅好奇的样子,问道:“娘,什么喜事?”
最近接连下雨,外头都闹洪灾了,一般人家红事都往后推,朝中几个能够格跟东昌侯府往来的同僚,最近也没有添丁进口的,这喜事一说,实在有些突兀。
她笑意单纯可人,眸光潋滟,怎么看都是一个对谁都不设防的清纯女子的形象。
侯爷脸色忽然有些僵硬,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。
侯夫人则指着一碟子新鲜葡萄让姜棉吃,温言道:“你还不知道呢,晋王最近不是负责治理洪灾吗?承安给晋王出了个好主意,得了不少赏赐呢。”
说完,眸底的喜色更明显,看着她跟蔚承平的眼神,眼底隐约含了一丝别的什么。
“哦?”
姜月眉梢一挑看向蔚承安,歪头问道:“不知二弟给晋王出的什么主意,可是我们那日在后院说的那些?”
蔚承平也看过去,似笑非笑道:“那日在后院,说的也是洪灾的事,可晋王此时正为洪灾一事焦虑,二弟你既有主意,怎么当时不说?”
说完,眼神在侯爷脸上扫了扫。
可对方依旧喝茶不语,脸上丝毫喜色也无,跟侯夫人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我当时没想起来,可灾情一事牵扯重大,我日思夜想,前几天才想到几个应对之策,便跟晋王说了,如今在灾区一试,果然有成效。”
蔚承安大言不惭,跟姜月对视一眼,同时露出笑容,最后还将自己给晋王出的主意一一列举了出来。
听完,姜棉口中的葡萄差点喷出来,而蔚承平则满眼都是寒意。
蔚承安两口子太不要脸了,居然将那日蔚承平说的话据为己有,并在灾区实施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