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还是收了吧。”
宫女低眉顺眼的,语气诚恳态度谦卑,言谈举止没有丝毫不妥。
姜棉不免侧目看了她几眼,心底微微升起些凉意。
这宫女如此说,自己更不能收了。
哪儿有诚心送人家东西,还专门强调这物件的珍贵价值的呢?
她为何要专门说簪子是皇上所赐,为何说起公主生辰宴,为何强调满宫里仅此一支呢?
此时,宫道两旁起了微风,送来淡淡的幽香,宫里精心培植的奇花异草香味清幽,让人陶醉,姜棉却无心欣赏,眼底始终氤氲着警惕。
难道对方想将此物交到自己手上,再伺机掉到地上,陷害自己摔坏了簪子吗?
这念头刚冒出来,便被她否决了。
即便她真摔坏了这簪子,不过落一个不慎的罪名,自己是东昌侯府世子妃,宫里断不会为了一根簪子便将自己关起来。
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。
她浅浅笑着,也不伸手去接,柔声道:“既这簪子寓意如此特殊,那臣媳更不能要了,公主的好意,臣媳心领了。”
陶阳公主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说,听完后眼中露出一丝不屑,微抬了下巴,懒懒道:“哪儿来的这么多讲究,不要也罢。”
说完,便回头看向身后一个宫女,道:“你送世子妃和郡主出宫,也算本公主一番好意了。”
那宫女忙上来行礼,恭谨道:“世子妃,郡主,请这边走。”
说完上前引路。
云柔不置可否跟了上去,她只觉刚才公主此举有些突兀,但也没想别的,既然能出宫了,她恨不得立时便出去。
姜棉也施施然转身跟上。
她注意到,刚才陶阳眼中分明射出一股凶光,抬眼看了看身边云柔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,心底暗暗叹气,只怕这一路并不顺利。
她收敛心神,盯着那个引路宫女的后背,仿佛要从中看出对方真正的意图来。
不过那宫女倒是一幅衷心办事的模样,路上并不多话,眼看前头便是宫门口了。
忽然,身后出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一队带刀侍卫赶到,为首的那人喝道:“站住!”
引路宫女一惊,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,惊叫一声后抓住了姜棉的袖子,然后才稳住身形,看向对方问道:“李侍卫,出什么事了?”
姜棉冷眼看着她,轻轻扶了她一把,然后退开几步,眼底已没了方才的警惕,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微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