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棉勉强笑了笑,指着地上干得白花花的印子道:“今年天气反常,才几天的功夫,地都干成这样了。”
碧珠已给蔚承平拿了椅子来,对方坐下后,点头道:“是啊,看这样,洪灾刚过去,这就要大旱了。”
因他们君兰苑种了不少花草,平时几个小丫头没事便浇浇水,所以花草没受什么影响,不过是每日傍午过后,晒了一天的地面会起一层白印子。
可外面那些种田的农夫该怎么办?
前几天,府上有请假回老家探亲的下人回来,说外面庄稼已呈现出减产之相,只怕今年日子难过了。
可只是大旱这么简单吗?
姜棉眉心蹙着一丝忧虑,记忆深处,当年那场灾祸发生的情景重新浮现出来。
可想到如今世事已被改写,她心底还是隐隐透出一丝期望,希望这一世不要出现那般情形。
蔚承平见她眼底之中潋滟着一丝悲悯,心中感觉奇怪,可对方不说,他也很识时务的没问出来,只是简单让下人准备几个小菜,然后静静地陪她坐了。
虽然棉儿对他并未完全剖露心迹,但他对一点深信不疑,那就是对方在任何情况下,都不会害他,她是这天下最值得自己信赖的人,这就足够了。M.
“这蝉儿的叫声扰人的很。”
姜棉仿佛从那无边的忧思中回神,直到厨房将饭菜摆到房间里了,这才起身嘟囔了一句。
蔚承平失声一笑,院中树木葱郁,自入夏以来,蝉儿的叫声就没断过,可棉儿之前并未嫌弃这噪音,看来她今日心情确实不怎么好。
眼底始终藏了一丝宠溺,他并未多说,只在进屋后让人将冰块多放了些,关好门窗,陪姜棉吃了顿饭便出去了。
天色擦黑,各个院门都关了,闷热仿佛一张大网,将偌大的府邸笼罩,树叶纹丝不动,一丝风都没有,只剩蝉儿拼了命一般鸣叫。
“主子,这杆子总够长了吧?”
庆云一身短袖,脖子上搭了一条长布巾,下身将裤腿挽起,不知从何处弄了两根竹竿来,拿给蔚承平看。
主子大晚上不睡觉,非要让他找长竹竿,他已经找了两根了,都嫌不够长,害的他跑出了一身汗。
对方扫了一眼,勉强点了点头,“好,够用了。”
说完便接过放到地上,又端了一碗黏糊糊的东西来,用勺子舀起一些便往竹竿头上抹。
这碗黏糊糊的东西,便是用红芋熬出来的糖浆,庆云瞪着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