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对方正扶着身材臃肿的姜月,慢慢在湖边走着,身后跟了一众婢子。
“不行,今日两个老东西死的太恶心了,那死相看的我想吐,我得在湖边透透气。”
姜月语气烦躁,一手被蔚承安扶着,另一手则在身上不断的挠。
“唉,都说不让你亲自接触疫病病人了,你只管让太医们按方子治病,咱不是治好了许多了吗?就算死几个,那也是他们命里该绝,与咱们不相干,月儿你就是太善良了……”
蔚承安满脸心疼,听他这体贴温柔的话语,真是把姜月捧在手心里了。
“啧,行了,你知道什么?”
姜月依旧烦躁。
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的方子是瘟疫克星,只有她自己明白,那方子只治好了瘟疫初期病人,且还是些身强力壮后刚染上疫病的,针对重症瘟疫,作用微乎其微。
她若是不亲眼检查一下重症病人的情况,再不断调整药方做实验,天下百姓很快就会发现,这波瘟疫根本就过不去。
如今她已经被人捧到了云端上,怎能再摔落凡尘?
可有些得了重症瘟疫的病人,那样子简直太可怕了,脸色白如僵尸一般,无官狰狞扭曲,不仅口吐白沫,最后居然连血都咳出来了。
那佝偻着身子一个劲呕血的情景,像是要将腔子里的气都咳出来,尽管她已经穿戴好特殊布料制成的衣裳,脸上也蒙了好几层纱巾,依旧仿佛能闻见那些人身上的怪味似的,四肢百骸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……
而这个蔚承安,则只管温言软语让她注意休息,注意吃饭,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,此刻她不觉得对方是别人口中风流倜傥的夫君,反而觉得他就是个叽叽歪歪的婆娘。
正在这时,她眼前一怔,看到不远处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,一身纤细合宜的纱裙,手中挽着小竹篮驻足于一株鲜花下,朦胧的月色笼罩在她身上,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女。
姜棉?
她眼底顿时迸出恨意,但很快便敛了起来,笑着靠在蔚承安身上上前几步,道:“这不是姐姐吗?这么晚还不睡,难道也有什么大事要操心吗?”
姜棉好像没听出她话中的讥讽,笑着抬了抬小竹篮,“大事留给妹妹去操心吧,我摘点叶子泡澡,一会便睡了。”
见她一双黑眸流光溢彩,好像永远都是那副灵秀剔透的样子,姜月气就打一处来,嘴角噙了一抹寒意。
最近她脾气不好,蔚承安只能小心哄着,尽管如今看姜棉仿佛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