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似乎有难言之隐,眼神看向姜棉,带了一丝愧意,但随后却坚定了神色,语气怯怯道:“这事本是家宅秘事,臣妾也是后来才得知的,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,说是命格不大好,要贫**之地才能压得住……”
姜棉在乡下长大的事,这里不少人都知道内情。
尤其是一些贵夫人,知道东昌侯府的世子病弱,姜棉是以冲喜娘子的身份进门的,所以对姜月的说法,都信了大半。
侯夫人听完一幅恍然大悟状,之后便拉着姜月,对着皇上皇后跪下,“皇上恕罪,妾身并不知此事,当日确实为了冲喜,但我们只知她在乡下长大,乡野之气或能冲一冲……实在不知她是灾星附身啊。”
皇后此时叹了口气,亲自上前,一手一个将二人扶了起来,柔声道:“不怪你们,都是这灾星一人的错。”
晋阳也连连点头,看向皇上,“父皇,她冲撞了皇宫的祥瑞之气,于国运不利,如此祸害,合该处死才是!”
东昌侯此时脸色十分难看,本是庆祝棉儿治好了瘟疫,高高兴兴来参加宫宴,刚才还有好几个人来找他攀交情,谁知转眼棉儿就成了灾星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刚才一味奉承他的几个官员,也都闭口不言,脚步不约而同的往旁边站了站,生怕跟东昌侯府扯上关系。
东昌侯府出了灾星,可千万别影响他们才好。
立再大的功劳又能怎么样?
单这一个被灾星附身,影响国运的罪名就足以将她置之死地了。
侯爷自然将这些细微变化瞧在眼里,虽然心中着急,但对此也无办法,眼看皇上的脸上已现出断然之色,他微微摇头,将心头那一丝要说情的念头收了起来。
若是旁的事,他或许可卖一卖面子,可方才陶阳公主都说了,灾星会影响国运,这是皇上的禁忌,为了东昌侯府的荣辱兴衰,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犯……
皇上不发一言,眼底却隐约有肃杀之相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没现身的四皇子和蔚承平并排走来。二人在众人前站定,给皇上行了礼后,说方才被花枝刮破了衣裳,便回去换了,这才来晚了些。
皇上无心计较这个,也没多问,只把钦天监算出姜棉是灾星的事说了说。
蔚承平俊眉一蹙,走了几步挨着姜棉站定,认真将她打量了几眼,确认她平安无事,这才对皇上道:“皇上,臣不信棉儿是灾星,莫大人口说无凭,实在不能令人信服。”
他身姿如玉气质脱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