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今日,他已比昨日镇定许多了,即便听说吉老大人被带走,也没过分惊讶。wap.bΙQμGètν.còM
不过是按流程走走过场,待那些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找不出证据,自然也就将人给放了。
毕竟,章大人那把钥匙,只离开了他的身子一盏茶的时间,且那段时间对方出于昏迷,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
吉文乐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,但此刻却依旧皱着眉头,闷哼一声,道:“二公子,若不是出了大事,我也不回来找你,那章大人今日已跟皇上陈情,说在钥匙上发现了印泥的痕迹,他怀疑钥匙是被人偷偷印出了模子!”
那天杀的章则成,居然用自首的方氏洗清了嫌疑,只落了个坚守不利的过失之罪,且皇上念他主动陈情,并未过多斥责,如今自己祖父成了最有嫌疑之人。
他知道,祖父一生受人尊敬,全是因自己求他,让他找人给自己找个肥差,对方拗不过才答应了晋王的暗示,这才……
蔚承安听了吉文乐的话,顿时脸色一白,心中无限懊恼,忍不住咬牙道:“那几个蠢货……”
将章大人迷晕的药是月儿配的,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上一盏茶的时间,且那人醒来后根本不会有任何察觉,可谓神不知鬼不觉,可那钥匙……
为了以防万一,是自己人负责打开那锁将试题抄录出来,当日自己没去,是晋王门下其余两个二世祖动的手,谁知他们竟蠢到会在钥匙上留下印泥痕迹。
“我今日在家中吃不下睡不着,你说可怎么办啊?”吉文乐哭丧着脸,心里完全没了主意。
吉家家境简单子嗣不多,他更是吉老大人唯一的小嫡孙,从小到大也没接触过那些阴宅私密事,更是不曾算计过旁人,顺风顺水的长到了如今。
可文官清流虽然名声好听,祖父的俸禄却没多少,他每次跟那些二世祖外出玩,都会因出手小气而被取笑,这才不满祖父给安排的差事,想占个肥差,多弄些银子来花。
刚开始祖父不答应,还说了一大番道理来教导他,可耐不住他整天去老人家膝前磨蹭,又赶上晋王递话来,说只要祖父抬抬手,让他抄一份试题,便寻机会将他调到盐务上去,祖父这才无奈应了。
如今眼看祖父被带走,他生怕肥差没到手却被治罪,家中没有可商议之人,父亲外放去了邓州,便是快马也要有四五天才能到,他头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感觉。
蔚承安见他六神无主磨磨唧唧,心头不免升起一阵烦躁,侧脸过去敷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