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张沧堵得死死的,只好不住从他肩后努力踮脚,挥手道,“您的茶沏好了。”
赵嫣笑了笑,和闻人蔺说了句什么,才跟着时兰去给太后请安。
廊下,时兰跟在扶着双手、步伐轻快的赵嫣身后,不住以目光窥视。
“殿下,好甜呀。”
时兰望着赵嫣嘴角的弧度,忍着笑道。
赵嫣弯了眼眸,慢慢道:“甜吗?本宫赏时兰姊姊一斤黄连,压压腻可好。”
“不要不要。”
时兰捂着嘴连连摇头,可安静了不到片刻,又忍不住凑过来。
“殿下回京这一年多,许多事都不与奴婢说,但奴婢是和殿下同吃同住长大的,即便不说奴婢也能看得出来。那肃王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嘛!人生得俊美,气度也极佳,今日还给殿下解围来着,狠狠挫了那北乌人的锐气。”
说着,她拧了拧眉,似乎不知如何说才能明确自己的心意,“之前奴婢还想过,小周先生那样的世族公子虽不错,可到底古板了些,您这样自由自在的性子,未必能受得住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……奴婢不是教唆您什么,奴婢只是心疼殿下这些年的委屈,有个能放纵宠着您的人也不错,不管您做何选择奴婢都支持,真的!”
“我知道,这天底下你是最在乎我快乐的人。”
赵嫣莞尔,如芙蕖初绽,“放心,我没有为难。”
闻人少渊是她的第一选择,现在,也是唯一选择。
后殿中,魏皇后和流萤正在服侍太后娘娘用斋菜。
赵嫣请了安,听太后温声道:“哀家习惯了清净,不需要这么多礼数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魏皇后起身,经过赵嫣身边时微微一顿。
赵嫣心领神会,跟在魏皇后的身后出了殿。
“本宫不能常来见你,你在这边可短缺什么。”
魏皇后望着衣裙明丽的女儿,难得放缓语气。
赵嫣沉吟片刻,轻声道:“母后放心,儿臣在这一切都好。唯有北乌使臣常去消遣的那家乐坊,需多加查探,我怀疑这里头有问题。”
魏皇后颔首,阳光落在庭前,微微发白,受天子之命前来保护太后凤驾的禁卫就站在不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