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……骆涛只要有时间或路过后海南沿都会去看看。
参加高级沙龙,又死缠烂打做了怹的学生,接着又把自己的儿子送去跟怹学习。
再后来,怹老了……
如今,怹走了……
六月,芒种!
虽然说怹比原历史上多看了几年这个小院,但这些都不能抹平此时怹离去对熟悉怹的人带来的悲痛。
区区几年时光,跟怹对我们民族作的贡献来说,不值一提。
古今中外有钱有地位者万万,高节为国续文化命脉者只此一人也。
他的大儒景行、菩萨慈行、高道善行是中国文化艺术史上一座无法逾越的丰碑。
人来人往,每一个人路过此处都会看骆涛两眼,说几句宽慰的话。
“你个痴子,还坐在这干嘛?还不快去看看,待伯驹先生入殓,再想看就见不到了。”胖胖的老头拄着竹杖,悲苦地敲打着青砖。
骆涛这才无神地向启老道了一句,“哎!”带着泪进了刚一搭设的简易灵堂。
启老看着骆涛失魂的背影既心酸又欣慰,长声哀叹,“唉!人死如草木,命尽如灯枯,快了,余……”
启老接连看到老友病故,他的心不免生出了孤独和对生死的感慨。
先生刚逝去,其他人就准备通知了亲友。
启老这几日没少来张家,一待就是小半日,今儿也是自行前来,故比别人早来。
先生也被从卧室移了出来,停放正堂。
就等殡仪馆的人来,入殓冰棺。
潘先生因先生离去悲伤过度昏了过去,也是刚苏醒过来,在画室静卧。
正堂是小张先生和楼先生一家在看护先生。
小张先生是张先生第三位夫人王韵缃女士所生。
骆涛也没和他们打招呼,而是落着泪看着先生的遗容,面容苍白无血色,……
于祖父骆敬去逝时一样,都是那么宁静,都是那么安详。
骆涛伸着颤巍巍地手**了一下怹的脸庞,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摸先生,也是最后一次摸先生。
十年骆涛也曾这样摸他最爱最敬那个人的脸。
“先生,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