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铺了一床被子,叠好放在床一角的有三床,床头的小木柜上摆着一个有伤痕的闹钟、有裂痕的镜子、崭新的竹梳、还有一瓶盖上盖的哈利油。
窗户木框,白色塑料布给封上,进门是一块深黑色的布(看着像旧床单)做的门帘。
房间内的装饰很简陋,但打扫的很干净。
“孩子呢?”这是骆涛坐下问的第一句话。
在进寨子的大树那里下车,遇到了一群孩子,本以为里面有他家的孩子,可在亮明身份,指名道姓之后,乡亲们也没人说,便以为孩子在家,没出去玩,现在家里也没人。
“知道您今天来,便让他们去爷爷奶奶家了。”
“哦,怎么?我在您的眼里是山中的豺狼虎豹,会吃小孩子是吗?”骆涛对他的做法很不认同,故意板着脸质问。
他被骆涛突然变脸给弄的不知所措。
“前进,你这么做很不对,骆先生来你家,不光是看你们两口子,也想看看孩子。”李成见机而作,适当的说了两句。
骆涛见气氛又要变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,笑着道:“刚才在寨子里分给其他孩子糖吃,为了瞒下这把糖,我可是做了一次大坏人。”
幽默的话总会在遇冷的环境中破冰前行。
暂别孩子的话题,骆涛又同他聊了聊他在前方,及回来之后的事情。
听着他本人的讲述,骆涛感觉比其他人说的更加鲜活,讲前方让人犹如身在战场,讲回乡奋斗让人敬佩万分。
就在两人讲的很投机的时候,一旁站着的自前进媳妇突然插话道:“骆先生,前进他就是嘴硬,我们家现在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好,困难发生,我们家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>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,自前进想制止她不要再说,想了又想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几个月以来,这女人肚子里憋了不少话,今天不让她讲,明天她还是会讲出来,自己是拦不住她,不如就让她讲个痛快。
“孩子上学的学费都是找人借的钱。”
“现在前进两条腿都没了,我们就想让乡里每月给我们家多发一点伤残补助,也不多要,就给个孩子的学费就行。”
自前进媳妇壮着胆把她家现在的情况,原原本本都讲了一遍。
“哦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