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行舟开始反复思考,甚至把每一餐饭吃的什么菜色都回想了一边,也没有得到答案。
大庭广众的,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像往常那样默默看着对方。
文兴县令一拍惊堂木,大声道:“带一众犯人上堂!”
须臾,梁督监和监丞,还有萧孟小郡爷,以及一群监工被差役带了出来,他们身上穿着囚服,头发凌乱,脖子上套着枷锁,脚上还有铁链。
被拖出来时,梁督监等人已是形销骨立,原本肥硕大肚子,像破了洞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,两颊凹陷,眼底都是青黑。
乌亮的头发竟然夹杂了不少花白的杂色,足见这几日在牢房中等死的滋味,是如何的煎熬。
周围的工人们一见到他们,立刻群情激动地大声叫骂起来,不少百姓扔出了手里的烂菜叶和坏掉的臭鸡蛋,往几人身上一通狠砸,好好出一口怨气。
陈老四的媳妇紧紧抱着儿子,双眼微红,恨声道:“阿宝,好生看着,这些欺负过我们家的坏蛋,他们也有今天!”
陈老四也激动地面颊轻颤:“这天底下终究还是有王法的!”
文兴县令熟练地拿起一叠状纸,是他从这几日鸣冤的工人们手里收集的,听说县里好些个状师得知京城里来的大官要严惩梁督监,都愿意不要酬劳为百姓们写状纸,短短几天,就送来了一大摞。
县令事先已经挑选过一遍,只将其中罪行最为严重的单独拿出来,扬声道:“犯人梁圆,勾结监丞,受贿索贿巨额赃款,将朝廷专卖的铁器,私下走私售卖,规避朝廷课税,中饱私囊。”
“为了完成向朝廷上缴的铁,不惜以次充好,将低价搜罗来的劣质铁夹杂在优质铁之中,将省下的好铁走私贩卖,以谋取暴利!”
“梁圆,你可认罪?”
萧青冥当初在军器局观看火炮实验演示时,就发现铸炮所用的铁质量不对劲,原来是被下面的官员贪污了。
梁督监浑身发颤,伏跪在地上,心里越发沉重,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,竟然把这么多事都挖出来了?这才几天啊!
他不想死,哪怕抱着一线希望,他咬紧牙关,沉声道:“下官冤枉,一定是有些低**的商人因为从我这里拿不到铁,所以怀恨在心,蓄意报复!”
“大人,就算要杀要剐,也要讲证据,只有一纸诉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