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打仗?彼时,朝廷怪罪,商户怨声载道,这可都是您的错。况且,几家商户背后是没人的呢?他们哪个不是勾连着京城中的达官显贵。你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,说出大天去,也是你的错。况且,你若是不肯配合,或是想要以此暗中禀报陛下……那北狄汗王怎么死的,你不会不知吧。”
马以诚盯着少年的眼睛,“你敢?”
少年起身,回视他:“不是我敢,是太子敢,是满朝上下的人心敢!”说着,将匣子合上,“既然将军不愿意……那就此别过吧!是禀报朝廷跟朝廷告密,还是想如何,随便!若是怕……小爷就不来了。”
说完,抱着匣子转身就走。
马以诚一把将人给拉住了,手搭在匣子上,“此事为机密中的机密。银钱我收了,一个月之后,你们来运夏粮。”
少年将匣子塞给他,“马将军,您的前程在以后呢。您放心,您的功绩在下一定会禀明太子殿下。”
“请转告殿下,就说,我马某人愿效忠太子。”
“那你也放心,朝堂上很快就没人查西镇之事了。”少年拱手作别,“将军静候佳音吧。”
慢走!
留步。
夜半时分,夏风微送,少年从院落里出来,带着亲随一路往东。
出了城,还有数十骑等着呢。
少年停下来,问说:“其他人分批先走了?”
是!分批先走了。
少年从马上下来,摘了面具,收入怀里,然后问说,“哪里有河来着?”
前面不远。
放马河边,少年将身上的衣服脱了,将一头的小辫子解开,然后深吸一口气,一猛子扎进河里,从头到脚透彻的洗了一次。出来之后,属下扔了包裹过来。
他用旧衣服将身上擦干,将头发一擦,然后将大周朝的服饰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,最后才拿了梳子,将头发拢起来,高高的扎成马尾。
下属就道:“买了冠了,银冠,我给您戴。”
胡闹!
少年赶紧推开,“未行冠礼,怎可戴冠?收起来。”
“哦!”属下看着他这副打扮怪怪的,“不是说承重之时就能行冠礼了么?先生也不说给少主行冠礼。”
少年沉默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