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去,有两人骑马飞奔而来,一个身穿黑衣,一个身穿红衣。这一黑一红越来越近了,他看清楚了。
然后他扬鞭催马,越过这一队人,迎了过去。
赵祎就看着那个少年甩下随从走了,那烟尘里一路疾驰来的不正是兄长和嫂嫂吗?
这个少年是镇北军的属下吗?
然后她就看见两方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同时勒住马头。兄长嫂嫂同时从马上跃下,朝那下**少年走去。
少年放开马缰绳,没走几步,就对着朝他走过去的兄长嫂嫂跪下了。
然后兄长疾走几步,双手将跪着的少年往起扶,少年只不起,抱着兄长的腿,双肩耸动。
这是哭了吗?
飞驹子是哭了,兄长的手第一时间搭在他的脖子上,问说:“疼吗?”
脖子被人刺伤过,险些要了命。
其实,长这么大,嫌少有谁问过他,疼吗?
他不住的点头:“疼!特别疼。”当时都以为活不过来了。
喜公公从马车上下来,看向赵祎,问说,“那是何人?侯爷这般看重?”
不知。
赵祎看着那边,她看见兄长一边拍着那个抱着他不撒手的少年,一边朝她这边看。然后,兄长低声跟跪着的少年说了什么,少年一下子放开了兄长,朝这边扭脸看过来。
紧跟着,兄长拉了少年的手,一步一步的走过来。
她这才从马上下来,一步一步的朝那边走。等站在兄长面前,她双膝往下一落:虽不知有兄长,但自知道有兄长以来,我并不惧怕什么了。也劳兄长记挂,想方设法的将我要回来。我以为的万斤重担,有人与我分担,幸甚。
尹禛抓了她的双手,然后将左手塞给飞驹子。
赵祎抬起头来,尹禛就笑,附身低声道:“这是你二兄,他回来了。为兄把你们都找回来了。”
赵祎看向少年,少年也看向赵祎。
飞驹子是怎么也不敢想象,眼前这个赵大人是个女子,是东宫的郡主。
赵祎看着飞驹子脖子上的疤痕,飞驹子看着眼前全看不出女子模样的妹妹,攥着她的手不由的就用了力气。
他在奔命,她活的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