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龙把田九梅从粪坑中捞了出来后,他在郑老婆子的撒泼打滚之中,找到了郑家的一辆板车,将田九梅、郑红军同电台发报机塞到了车上,推着车就要去找李三旺了。
郑老婆子坐在地上,一直蹬着双腿,双手捶打着地面,扯着大嗓门干嚎着:“干嘛!干嘛!要把我儿子和骚狐狸带去哪儿呀!你们都不让我家狗子换衣服,他身上这一身能看吗?他可是钢铁厂经理,让别人看到他身上都是粪便,是不是要让人笑话他!给我回来!”
“去哪儿!当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!”许大龙连头都没回,高声回应了一句。
郑老婆子顿时犹豫了,不解道:“他们应该去什么地方啊?我儿子都晕过去了还要去哪儿呀?”
下一刻她就恍然大悟了,咬了咬牙,愤愤不平道:“去医院啊?我儿子去医院也就算了,那个骚狐狸去医院做什么!就该臭死她?要不是她,我家狗子能掉进粪坑里吗?”
许长安走到了郑老婆子的身边,拍了拍她的肩膀,扯着嘴角,微微一笑:“老太太,喊得再大点声儿,最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你儿子掉进粪坑的事,他以后也不用出门了,更不用在这个地方待了!”
郑老婆子闻言,干嚎声一顿,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,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处。
她脸上的神情不断地变换着,一会儿青白,一会儿涨红,颇有“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”的意味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抿着嘴沉声道:“你们是我儿子叫来帮忙捞人的,我儿子现在晕过去了,我还不得好好和你们说道说道,要不然你们不会做事怎么办?”
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**,脸上满是嫌弃:“你们也真是的,多拉一个人多费劲啊,耽误我家狗子进医院的速度!反正我不会管骚狐狸的,我也不会让我儿子管,医院要挣骚狐狸的钱,你们自己想办法,我是不会掏钱的!”
她说完这话,就像是后面有狗撵她似的,一溜烟儿地往自个儿的屋里跑去了。
要让她掏钱,门都没有!
她得收拾一下,等会儿去找她的娘家侄女,她儿子都要去医院了,她侄女可不就逮着机会和她儿子好好相处吗?说不得这一次两人能成就好事呢!
许长安看着郑老婆子黑乎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,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声。
她和她爹也没说什么啊,郑老婆子就自己先脑补了,话也都让自个儿给全说了。
她耸了耸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