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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人吃吃聊聊,七点左右,楚齐、楚雪兄妹就吃饱喝足,回屋揣着提前买好,且拆成了一枚枚的小鞭炮,一熘烟跑出了家门,找小伙伴玩儿去了。
又过了没一会,二婶跟小倪俩人也吃好了,抹抹嘴下桌。
一时间,桌上就剩下楚恒跟楚建设这叔侄俩人端着酒中一杯一杯的喝着,聊着。
许是觉得大侄子长大了,二叔今天谈的话题要比以往更宽广了些,会跟他探讨一下形势、政策,也会跟他聊聊一些上层人物的隐秘消息,让楚恒受用匪浅。
就这样,一直到八点钟,叔侄俩一人喝了一瓶茅台后,一位中年男子突然来到家里。
这人是陶飞国,身形不高,黝黑精瘦,笑起来一脸褶子,是二叔院里一位邻居,原本也是粮食口的一位领导,后来调去了崇文区,现在任区副高官。
“陶叔,给您拜个早年。”
楚恒忙起身问好,拿起烟递过去,态度恭敬谦逊。
这跟地位无关,毕竟就一个副高官而已,他又不是没收拾过,他的这种态度,纯粹是因为对方是长辈,小时候还揪过他雀儿,挺疼的……
“恒子也在啊,过年好,好年好。”
陶飞国笑眯眯接过烟,瞧了眼穿着雪莲羊绒衫,肚子微微隆起的小倪姑娘,眼睛一亮,道:“这是你媳妇吧?”
说着,他就赶忙摸兜,把媳妇给他的打麻将的五块钱拿了出来,上前递给小倪。
“来来来,大过年的,还新媳妇上门,这红包拿着,来的匆忙,没有准备,别嫌少啊。”
“不用,叔,您快收回去。”小倪连忙推了推他的手,然后陶飞国又给递上去,一场本该初一的时候开始上演的极限拉扯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提前了。
就这么互相推让了几下,二婶见火候差不多了,才挺身而出,道:“行了行了,收着吧,映红,老陶也不是外人。
“那谢谢陶叔。”小倪这才喜滋滋的收下五块钱,揣进裤子兜里,甭管多少,讨个吉利嘛。
“这就对了嘛。”陶飞国大笑着抽了口烟,随即关心道:“我看这身子也不小了?什么时候生啊?到时候可得告诉我一声,我得讨杯喜酒去,结婚那阵我就没去上呢。”
“大夫说七月中旬,到时候一定请您。”楚恒笑着把他请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