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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逐星皱眉,“若母亲步步紧逼,我只能想办法在京中诈死离开了,但她日日紧盯着我,这事怕不好办。”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“你那边呢,与殷家姑**婚事如何了?”
柳知絮笑笑,“我自不比得你,那殷家姑娘见过我后,便萌生了退婚之意。”
他是庶子,身体病弱又性情古怪,更何况天生耳疾,辨音能力很弱。
只要把耳疾的事情一坦白,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。
柳知絮丝毫不担心,和之前几次一样,这婚事最后果然没谈拢。
两人在凉亭中交谈着。
柳知絮对周围动静没什么感知,唐逐星武学精湛,心中却正忧思着,也不曾注意到柳清砚的靠近。
待察觉到后,已为时已晚。
……
提起往事,柳清砚语气低沉,“学生发现了这个秘密后,逐星与堂兄自是希望我不要对外透露……”
从震惊与愤怒中回神,心神不定的她权衡再三,最终决定保守秘密。
“阿婼是个暴脾气,小时候逛灯会,有别家千金故意踩脏我的裙子,她不由分说就当街把人打的直哭,从家里告状告到大理寺中去。”
“阿婼要是知道唐夫人心里打的主意,对她一副虚情假意的画皮,定会立刻打进唐府的。”
柳清砚叹了一声,容婼重感情,又钟情唐逐星,她太清楚对方的性格,所以瞒下了此事。
在这之前,容婼就寻思着,唐逐星要是敢对不起她,非把人狠揍一顿不可。
如果闹开的话,必定满城风雨,三大世家的关系也要破裂了。
“自那以后,我与逐星和堂兄私下往来频繁了些,毕竟……若他如此,我当然不会让阿婼跳进火坑。”
柳清砚听闻过,有些达官显贵私下好男风,但却娶了妻子在家放着,生完孩子就不管,整天在外面鬼混。
那些女子苦于世俗眼光,与孩子的牵绊,只能守着空闺将苦泪往肚子里咽。
她不确定唐逐星会不会在母亲逼迫下,也走上这条路,故而对其警惕起来。
帮助其策划诈死,也是想断了容婼的念想与这场婚事。
“岂料唐夫人想用药令逐星和阿婼成事,我得知消息后半路阻拦,却阴差阳错,让阿婼误会我们有私情。”
柳清砚说到这里,目光疲惫而无奈。
虽说没酿成大错,但误会却解释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