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的下人居舍内,李家三兄妹齐聚一堂。
李元绍狠狠一拳砸在梁柱上,眼瞳发红地咬牙道:“到底还是让那**惹出了事来,都怪我对他放松了警惕,若昨晚上没有把你一个人留在有间药馆里,便不会发生这件事了!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李梦娥平声道:“哥哥别太自责,张玉书的心思摆在那里,就算这次不动手,将来抓住别的机会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。这不是你的错,非要怪谁的话,那也是我当初自己种下的因果,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那个挨千刀的孬货,死了也不让人安生,这下又将你推上了风口浪尖,真是祸害遗万年!”
李元绍忍不住低语咒骂了几句。
然而事已至此,李梦娥也只得打起精神面对现实,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帮朱嘉阳摆脱困境。
“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,以前的日子都熬过来了,今后再差也越不过从前去。唯独朱公子为了救我横遭此劫,若是对他的名声和仕途有影响,我怕是这辈子都要寝食难安了。”
李元绍拧着头沉默不语,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,他对朱嘉阳的做法也甚是惊讶,但不管怎么说,感激之情是摆在第一位的。
对方于他们兄妹有恩,这事肯定不能坐视不理。
李梦纾也沉着脸色,但总体还算冷静,“哥哥,这次的事情,老师他们怕是有些难做,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帮到朱嘉阳?你从前被带在祖父身边做事,对张家有几分了解,手中有没有他们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?”
她跟柳清砚交好,在其影响之下,也学得了许多关于本朝律令的知识。
现在说出这番话,是跟萧壁城夫妻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李元绍跟妹妹心有灵犀,也知道她的意思,神色不由得有几分微妙,“……有关张家的一些腌臜事,我倒是听闻过些许,但具体细节并不知晓。”
以前他还是李家嫡长孙的时候,没少游走在灰色地带之间奔走办事,这自然是受到了张家和李右相的影响。
比如说他知道张家暗地里很隐晦地跟青楼赌坊之流关系暧昧,经常在朝廷当中打着风雅的幌子邀客办宴,实则干些拉**的权色交易。
礼部嘛,那帮人就是这样,从来不缺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。
张家的老家主曾是上一任礼部尚书,张家当然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。
李元绍那会儿是李右相最重视的长孙,所以在学习料理家族事务的时候,难免会在和别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