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收,又是抢种,一季农忙,十来天时间才过去。
十天时间,南易最少拿十二个工分,最多的那天拿了二十个。
那是粮站来人的那天,挑谷子,南易比别人挑的三倍还多,他拿二十个工分,但凡红心没被黑狗血喷成墨色,绝对不好意思跳出来投反对票。
至少在文昌围还没有这种人。
十天时间,南易也把大队的情况给摸了个囫囵。有幸收获了大队几个适婚女青年的羞涩**,还看到冼耀东干了回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勾当。
时间进入农历五月,田里的活计已经不忙,南易也拿不到十二个工分,一天下田里施肥、锄草,每天按妇女的标准给八个工分。
锄草、施肥都比较轻松,不过肥料是人工肥,收集大队的牛粪,再加上粪缸里面沤的肥。
就这样,也不是太够,还得上公社,甚至去县上抢肥。
南易跟着大队的几个壮小伙,几人挑着尿桶,搭船去了公社。刚到公社的化粪池,就看到有其他大队的人在那里舀粪水。
“冚家铲,谁让你们来的,不知道今年轮到我们文昌围舀粪水么?”
开腔的叫冼为民,冼耀华副大队长的儿子,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,人很彪悍,平时文昌围需要和外大队争抢什么都是他带队,这次也不例外。
“我舀怎么了,你还能吃了我?”
对面的小子非常嚣张,居然敢出言挑衅。
“我再说一遍,今年轮到我们文昌围,赶紧把粪水给我倒回去。”冼为民再次说道。
“点样?干架乜?”
“操家伙!”
冼为民一声令下,文昌围的壮小伙们都把尿桶担子放下,从尿桶里抽出粪勺,讲数已经谈不拢,没什么好说的,一个字,就是干。
冼为民一马当先,南易紧随其后,粪勺耍一个“勺”花,呼呼呼,就往对方的头上招呼。
粪勺不是太硬,悠着点,根本砸不出事来。
只是南易比较孙子,他不是砸,而是用枪一样——挑,粪勺钻进对方的腋下,手上一用力,就把人挑到化粪池里。
一个,两个……三…三个,四个,五……五五五,五不下去了。
被南易干翻四个,对面已经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