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匣子放在琴案边,道:“这里面,是我所有的积蓄,你拿着,离了临安,找个地方隐姓埋名。”
李瑕转头看向窗外,完全背了过去。
唐安安等了一会,见他不说话,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让你走,你气我是吗?但如今我成了名角、行首,你已赎买不了我。再痴缠下去又能如何呢?私奔?我们逃不掉的。
你今日过来,要让我表个怎样的心意?觉得你是为了救我才杀人,想要我的身子?可我若真将自己给了你,却也只能平白给你我添许多祸端而已……”
她话到这里,眼眶微红,却也不哭,只是偏过头。
良久,见李瑕还是不说话,她叹息一声,又道:“这些钱你拿了,往后找处地方躲起来,娶妻生子,忘了我吧。”
李瑕又等了一会,见唐安安不打算说更多话了,转过身,走到她面前,仔细盯着她看了两眼。
唐安安又是一愣。
她只觉他的眼神与过去完全不同,过去是痴、是静、是怜,如今却是审视与观察。
她感到他在看她的眉、脖颈,以及身子……
那目光极大胆放肆,却没有**邪之意。
但也只看了两眼,李瑕已从琴案上拿起了那个匣子,走了出去。
年儿愣愣看着这一幕,喃喃道:“姑娘,你的积蓄……”
“给他。”
>“可是,你不问问他怎么出来的?以后真不再见他了?”
“他不再纠缠,也好。”
“可……可可……可是年儿唤了好久才把他唤过来的,结果就是让他拿了姑**积蓄?他以前那样痴慕姑娘……”
唐安安恍若未闻。
她没想到李瑕会这样,许是他也看明白了吧,身世浮萍之人,痴也没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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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瑕不太喜欢唐安安,理由很多。
她是旧相识,只这一点就让他下意识地抗拒。
且一个小丫头片子、自以为是的名妓,恃着美貌,以为他会痴缠她,拿钱打发?
以他的阅历看来,反而显得有些可笑。
他仔细看过她的许多特征,知她还是个处子,那想必以前与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