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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那时,李知县孤身一人,冲进了东京汴梁皇宫。”
“皇宫?!”不少士卒惊呼一声。
马九一拍大腿,桌子更晃,他却是兴奋道:“可不就是汴梁皇宫吗,那宫里有一个北边的大人物,叫甚名字聂哥哥却不能说,但是北面传了几百年的大家族,在唐朝、承平时、金国时都当过高官,如今蒙鞑狗汗身边的高官。
却说这高官正是李知县要见之人,但皇宫中还有蒙鞑狗汗派去的高手,名为‘江北十八怪’,个个武艺高强。
李知县便一人一剑,独战这十八怪,为首第一怪诨名‘吞天蛇’,使得一柄金蛇长枪……”
马九这一点故事,全是林子与他说的。他本就记不清,与麾下士卒们闲聊了几次之后就彻底变了样,此时说来东说一嘴西说一嘴。
皮丰却是听得蒙了,遥想那汴梁皇宫里的一场血战,心驰神往。
“李县尉大喝一声‘呔’!一剑将那吞天蛇的蛇头斩下来,之后便进大殿见了那高官。那高官告诉李知县,要是大宋能多打几场胜仗,他们北边的各个将军便也要起兵反蒙,‘共复汉人河山’。”
话到这里,有人问道:“那就不打仗了?”
马九说得激动,小眼睛一瞪,道:“可不就是不打仗了嘛!”
他腚下那破桌终于是撑不住,“砰”的一声塌了下去,马九摔在地上,哈哈大笑。
皮丰见这一幕,本很是担心,最后却不由跟着傻笑起来。
他从没想过,一个堂堂部将,也能跟他们这些小卒一起乐呵。
这事,归根结底,因李瑕这个知县都从不抖威风,因此马九也不愿拿部将的名头压这些苦守孤城的将士。
“继续说,继续说,说到哪了……”
……
这夜,皮丰翻来覆去睡不着,时而想到这一战过后将军要请戏班来,时而想到汴梁皇宫里的刀光剑影,时而想到天下汉人共同举事再无征战。
想到马九摔坐在地上的一刻,他还会忍不住笑笑。
八年孤驻云顶城,日子过得如漫长的黑夜,一点点小小的期待便成了他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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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羿青在军中调了千余人,与武信军一起组成了三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