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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,那是……”
“史经略使?这是……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要是史经略使也被拿下,河南真的要乱套了……”
长街之上,史天泽正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大步而行,他未着上衣,双手反缚,背上背着干柴。
就这样,他一步一步走进了阿蓝答儿这行省左丞相的临时驻地……
“史经略使,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来向丞相负荆请罪。”
史天泽出将入相,在蒙人看来多谋善断。但他用的谋略其实都是众所周知的典故,如推恩令,如今日的负荆请罪……计谋虽简单,用的好才是手段。
“当年汉地不治,人口流散、土地荒芜,大汗遂命我经略河南,近年来做的多了,罪责也多,是为多做多错。总而言之,罪责皆在我一人,与旁人无涉。丞相要罚,罚我一人即可。。”
阿蓝答儿盯着史天泽的粗壮魁梧的身躯,看着上面的累累伤痕,眼中有些忌惮。
他是蒙古人,却不比史天泽孔武有力、老于阵仗。
论战功,他也远远比不上史天泽。之所以能身居高位,只因他是蒙人,是蒙哥的亲信。
这次南下钩考, 阿蓝答儿本以为自己与史天泽是有默契的……史天泽不完全属于忽必烈一系,不动史家, 史天泽便不应该有过激的反应。
没想到, 今日还是出了这样的事。
“你是要我罚你一人, 放了其他人?”阿蓝答儿问道。
史天泽道:“不错,请丞相罚我。”
“你这是要为难我?”阿蓝答儿又问道:“仗着有大汗宠信, 你逼迫我?阻碍我钩考?”
换作是一般汉人官员绝不会这样径直问出来,蒙古人却很直率。
史天泽迅速思考了一下,抬起头, 直视着阿蓝答儿,那统领万军的威风气渐渐显露出来。
“既然丞相直说了,我也不藏着掖着。”史天泽一字一句道:“丞相怀疑我不忠,捉了我儿子,那不如直接捉我。”
两个蒙古官高对视着, 气氛凝固下来。
正当史天泽准备要面对阿蓝答儿的愤怒质问之时, 却见阿蓝答儿眉毛一挑。
“你说什么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