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,就那么欢喜吗?”
“嗯,好好玩。”张文静回忆起一路上的卿卿我我,眼中愈发有光彩,“他说成亲前这叫‘恋爱’,嗯……恋爱真是有趣。”
“不枉你五年苦等?”
“嗯,不后悔。”
“休在贫道面前说这些。你鞍马劳顿,累了便去歇吧,我还得忙一会。”
“好吧,我得好好睡上两日……对了,五哥并未派人来是吗?”
元严停笔,点了点头,道:“这决定本也难做,你何苦逼他们?”
张文静嘟囔道:“张五郎不识天下英雄。”
她对这个哥哥终究是有些失望,自数着李瑕那些事迹,一直以来那种崇拜的感觉又占据了心房,最后蒙着头,期待起婚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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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府的匾额已换成了“平陵王府”四个大字。
这对于汉台幕府,甚至整个川陕、陇西、大理的读书人而言,有极为不同的意义。
平陵郡王开府建牙,自置官属,意味着可以不用金榜题名,即可得到属官之职。
至于属官有多少份量?
眼界不同的人看来份量亦不相同,但在平陵郡王治下,它就是官。
……
“长史。”
“长史。”
韩承绪缓缓走过前衙小径,一路上听得这一声声唤,心头也是感慨万千。
进了议事堂,只见李瑕已到了,亲自上前扶韩承绪坐下。
“当不得当不得,我还能走,也能坐,请郡王上座。”
“我这一趟出门便是四个月,后方诸事辛苦韩老了。”
“不辛苦,见郡王终于正了名义,心头高兴,高兴呐。”韩承绪拍膝道:“待有朝一日,见郡王取归德府,老夫死也瞑目了。”
李瑕忙道:“切莫如此说,韩老得见我一统天下,任十年宰相再颐养天年。”
以前若说“一统天下”这样的志向,李瑕虽不会不好意思,但旁人听着也觉遥远。
如今再说,却是自然而然。
但十年宰相显然是不太可能了,韩承绪心中感叹着人世间的生老病死,笑应道:“盼着有那一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