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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余人沿着天池向东而行,穿过石峡,眼前豁然开朗。
海都并不太害怕李瑕会对他下手,因为双方确实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,却还有着共同的敌人。
李瑕不至于连这点战略眼光都没有。
他浑然忘了就在十余日前刚败给伯颜之时,自己是怎样在心里鄙视、谩骂李瑕有眼无珠,不肯出兵相助。
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,李瑕得到了人力、物力,增强了实力而海都的实力受损。
现在只能骂李瑕卑鄙、无耻、狡猾、下**只能憎恨他、厌恶他,但不能轻视。
咽下的这口气,让人喉啦生疼。
当然,这些事都过去了,接下来怎么做才更重要。海都擅长隐忍,有野心,也有耐心。
......
“如果我们不来参加,那么,一个汉人召开的忽里勒台大会就是一个笑话。”安狄万与海都并辔而行,道:“我真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叫我来。”
“不要小瞧汉地的财赋,忽必烈就是凭它才击败了阿里不哥“海都道:“而李瑕手里的汉地,至少能征收出忽必烈一半的财赋。”
“钱袋子?“安狄万笑了笑。
海都没笑,显得十分冷峻。
“别这样,我的兄弟。金帐汗国会一直站在你背后,支持你打败那个无耻的叛徒。”安狄万遂道:“我们会是最紧密的盟友。”
“谢谢你,我的兄弟。”
海都嘴里应着,心里却想,是啊,我会与忽必烈真刀**地大战,而你们只会站在背后。
所以,他知道自己需要李瑕。
那个汉人是除了阿里不哥之外,当世唯一还在正面迎击忽必烈的人......
不论如何,海都与安狄万都认为,若没有他们的参与,李瑕办不了像样的忽里勒台大会。
然而,逐渐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就在大天池畔与西王母祖庙之前的空地上,一顶顶帐篷摆开各帐篷前皆竖立着诸王的旗帜。
“幹亦刺部的哈答對马,那是你的姑父吧?”
“是。”安狄万转向另一面旗,念道:“哈达秃鲁干大王......这是谁?”
“合赤温的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