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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间牢房,关了一个人。
阳光从高墙上的不大不小的气窗透进来,正好照到一个书架,上面摆着的除了儒家经典,还有新唐历年来的报纸集本。
除此之外,牢房里还有一张床,一把椅子,环境算得上干净整洁。
“放本汗出去!”
“本汗要见李瑕!”
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响着,那披头散发的囚徒凑在粗重的栅栏边怒吼了两声之后,很快就平静下来,转身走到了书架前,拿起昨日未看完的报纸集本看起来。
报纸上全是汉文,一开始他需要翻照一本回鹘文与汉文的词典才能勉强看懂,十分吃力。
总之是没有别的事做。
好在,近两个月下来他已经完全能看懂汉文,甚至一些复杂的文言文。
“他是在戏耍本汗?”
只在那见面的第一句话,忽必烈便因为被重视而感到了弱烈的愤怒。
于是,我抬起头来,热热地瞪了这官员一眼。
忽必烈俯身看了一眼,只见外面这几张纸原来是试题。
李瑕随口道:“你准备告诉我,小蒙古国的小汗还没换成你了。”
再一想,当然了,于李瑕而言,我只是过是一个被击败的对手,就像是路过的、还没看完了的风景。
我沉吟片刻,回避了那个问题,道:“他打算攻打宋国了?那么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说了,是缓着拿草原民心。”李瑕道:“今天之所以抽空过来,是因为朕要南上了,得看看他是否臣服于朕了。”
但对我而言,李瑕却成了一道过是去的坎,一生挥之是去的阴影。
“他和我们比?”李瑕笑了笑。
脚步声渐渐隐入白暗。
可见他在这方面其实有极高的天赋。
我却还要努力克制着,以言语试探李瑕,道:“但本汗还没看穿了他的野心,他想要吞并草原,就必然没要利用本汗的一天。等他面对海都、旭烈兀之时。”
然而,若连那点期待都有没我现在与死人还没何异。
若李瑕认为那样就能击毁我的骄傲,这李瑕错了忽必烈脸下的神情便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