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,我真的心如刀绞。但理智告诉我,现在的我不能亲手为她擦掉眼泪,这种撕裂的感觉让我很痛苦,我感觉埋在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,那面被我封存多年,她曾经留下的,已经破碎不堪的镜子,似乎有破土而出的迹象。
我想对她说什么,但仿佛如鲠在喉,嗓子被堵住一样,发不出声音。
我努力地尝试了几次,最终,我用沙哑的声音,略带哽咽地说道,“依……依依……别哭了行么?”
陈依依猛然抬起头,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我又重复了一遍,这次我发现比刚才轻松多了,“依依,不哭了行么?你……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,我是真的跨不过心里的这道坎……”见陈依依又要哭,我立刻补充道,“不过,我答应你,今后我不会避讳什么,也不会刻意疏远你。这样行不行?”
于是,陈依依破涕为笑。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她稳定情绪之后便起身离开,临出门前留下一句,让我以后不许再连名带姓叫她。
我无奈点头。
目送她离开之后,孙杰**兮兮地过来问我刚刚跟陈依依怎么了,他看陈依依明显是哭过了。
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。
……
之后的两天终于消停了,陈依依没有再来找过我。也没有给我发过信息。
除了付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说他跟陈依依吃饭的时候,询问过陈依依对我的想法。但陈依依表达的比较模棱两可,所以想问问我,之前对他说的话算不算数,是不是真的跟陈依依不可能了。
我对他一阵骂,问他是不是想让我后悔没跟他做连襟?
他一阵尬笑,我说我对我说过的话负责,让他以后别再因为这事儿跟我瞎逼逼。
于是付东表示,他会再接再厉。同时还不忘关照我,没事跟陈依依保持距离。他知道最近我跟陈依依有业务往来,甚至还在几天之内把陈依依电台的实习工作搞定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我说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因为工作以外的事情联系陈依依,但如果他付东觉得我跟陈依依有联系这件事,会对他造成困扰的话。
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陈依依,你付东想让我拉黑她。但因此产生的所有后果,我不负责。
付东讪讪地表示这倒不用。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。
……
星期六我在公司加班的时候,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,电话里问我明天几点回去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