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操持准备婚事。
柳清砚继续道:“我娘是在回京途怀上我的,初到京城便水土不服,加上心伤身疲,故而早期胎相不稳,听祖母说刚入府时都是在榻上过的。”
柳姨娘怀孕不足三月又是头胎,大夫叮嘱要格外注意,柳三郎难免顾此失彼,忽略了已经生产过两胎的发妻。
当时柳三夫人已经怀胎七个月,身为主母,她还在为丈夫娶平妻的事情奔波。
“那天柳三夫人出府筹备婚宴制定的琐事,回来时遇上大雨,马车打滑出了事,意外早产,但因不足月,那孩子没能活下来。”
还是个男胎,在此前她只有一个儿子。
整个柳家都笼罩在阴云之下,而柳三郎足足在两天后方才回京得知了消息。
他见柳姨娘孕吐的厉害,听闻郦城有家果脯子的腌酸梅治这个效果好,专程亲自跑到郦城去了。
两厢对比之下,柳三夫人心不怨恨是假的。
萧壁城不置可否地摇头,“不论如何,他们几人之间的纠葛,不该牵扯到你一个无辜小辈身上。”
站在柳姨娘和柳三夫人的角度,她们一个身似浮萍难依,一个心有苦难言,但柳清砚是无辜的。
柳清砚叹气道:“我娘对柳三夫人一直心怀愧疚,所以在如嬷嬷三言两语的煽动下,便主动放弃了做平妻的机会,无论父亲和祖父如何劝说都不肯答应。”
云苓神色了然地点头,“难怪你母亲对柳家有恩,你又受容家二房照拂,却一直是庶出身份。”
这是柳姨**选择,柳三夫人当然不会傻到主动再提把她记为嫡出的事。
柳清砚淡淡勾了勾唇,“我娘为人并不聪明,她出身民间,根本不知后宅凶险,便是柳三夫人恨她入骨,都还以为对方待她不薄呢。”
她傻乎乎地掏心掏肺对柳三夫人,殊不知自己在柳府吃的所有亏,都是柳三夫人给的。
这都是她长大之后,从和容二夫人闲聊的往事之,细细品味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