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何等了得。
抬头一看,熟悉的白马,白马之上的将军,不是去而复返的冠军侯,又是何人。
少爷面色一变,赶紧拦在小妹身前,对着冠军侯连连作揖。
那女子很不服气,想扒拉开兄长,看样子是要和冠军侯理论一番。
真是天真啊。
路明非用马鞭指了指她。
“你兄长是个聪明人,至少他知道自己有罪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,怎么,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无辜?”
那女子倔强的盯着路明非。
清秀的脸上找不到丝毫为生活所累的苦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“是又如何!”
“不是又如何!”
“有没有罪,还不是你们这些朝廷鹰犬说了算。”
“呵。”
路明非轻笑一声。
“好一个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他挥挥手。
“取翠竹山庄的账本来,让我们这位大小姐好好看看,到底有没有污蔑她。”
一箱箱账本砸在地上。
小姐还是很有底气的样子,只是她如果往身边看上一眼的话,便会发现,自家兄长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。
“大小姐。”
白马之上的将军澹澹道。
“你的父亲,你的兄长,把你保护得很好。”
“但就是保护得太好了。
“你得知道,江南的花糕,川蜀的锦绣,昆仑的玉,白山的参,这些个你习以为常的好东西,可不会因为你的无辜,就自个儿从地理长出来。”
“你每日里见了那么多的侠客,才子,前辈,或者恶人。”
“那么,谁来种地呢?”
小姐似乎是听不懂路明非的话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倒是一边的兄长,默默低下头。
路明非最后看了眼他们,不再多言。
绘梨衣的病一日重过一日,没时间给他浪费。
营帐点着篝火,路明非静静翻阅医书,偶尔停下来沉思,想着自家娘子的症状,皱眉不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