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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御和阮羲和对视的那三秒钟,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。
但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却一层一层被氤氲开,难受的他要窒息了。
曾经他为了一个女孩彻夜难眠,那种睁开眼闭着眼都想掉眼泪的情绪真的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出来。
没有失恋过的人不会体会到那种压抑到极点的疯魔情绪,下着大雨他一遍遍在她楼下喊她名字,她也没有下来见他一面,狠心到他觉得那三个月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了解她。
没有在一起之前,总觉得在哪里都可以偶遇她,在一起之后,他们一起玩了南城角角落落的大街小巷。
她一时兴起说要去看戴望舒的雨巷。
他就连夜去了好多家店才买到油纸伞,带她去走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。
只不过她不是丁香花一样的姑娘,而是无人区里的野玫瑰,扎人的很也勾人的很。
他妄想摘下她,手掌上被花刺扎破的每一道口子,痕迹都永永远远留在了心口。
明明在一起的时候,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动听,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动情。
他六月份生日。
那一段时间,她总是晚睡,他怕她第二天精神不好,老说她,叮嘱她要早点休息。
小姑娘总是口上应着知道了,实际上依然睡得很晚。
他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,和她交往,喜欢她,爱上她,所有的深情都挂在眼睛里。
不是有句话说,喜欢藏不住,偷偷也藏不住。
他俩的关系学校里谁不知道。
唐御跑到高一部去看她。
小姑娘睡着了,趴在桌子上,眼下有几分藏不住的疲倦。
她同桌想喊醒她,唐御没让,就是不知道她最近夜里都在忙些什么。
怕她着了凉,毕竟夏天到了,班里空调都开的挺低的,他脱下校服,披在她身上,这才离开。
可能是走动的风,抽斗里掉出来一只千纸鹤。
>唐御脚步停顿了一下,捡起来的那一瞬间似乎想到什么,心尖酸软发疼。
他什么也没说,把千纸鹤放回去,离开了她们班。
那半个多月他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该叮嘱她早